刺了两句,心头正窝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闻言,表情更是阴沉,“心口疼就去找大夫,我是能治病吗?”
那婢女似乎被吓到了,当即就跪了下来,抽泣着道,“相爷息怒……二公子去了,夫人伤心过度,难免郁结于心……您还是去看一眼吧,要不然奴婢回去,实在不好向夫人交差啊……”
她说着,微微抬起了手臂擦拭眼泪。
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和小臂上赫然带着几道新旧交错的青紫掐痕。
儿子没了,崔诩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但人死不能复生,成日里哭哭啼啼又能顶什么用?
想到李氏那半老徐娘,只会以泪洗面的憔悴样,崔诩心头便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厌烦。
可眼前这貌美丫鬟盈盈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就不同了。
崔诩突然伸手,将婢女拉到腿上坐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语气放柔了些。
“可怜见的……跟在夫人身边,让你受委屈了。”
这个婢女名叫海棠,是崔诩几个月前从人牙子那里买的。
见其颜色好,身段也风流,当晚便收了房。
本是打算留在身边做个暖床的妾室,但被李氏瞧见后,硬是以身边缺个得力丫鬟为由,将海棠讨了去。
崔诩也不好为了个婢女与正室争执。
可李氏是个善妒的性子,海棠跟着她,明里暗里没少受磋磨,身上时常带着伤。
“等从行宫回去,本相就抬你做姨娘,让你名正言顺地跟着我,不必再受那些闲气。”崔诩许诺道,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
“真的?相爷您所言当真……”话未说完,竟又落下泪来,这次却是喜极而泣。
崔诩就格外享受这种被女子全身心依赖、崇拜的感觉。
“自然是真的,本相何时骗过你?”他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来,让本相瞧瞧这小脸,都哭花了……”
海棠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相爷,时候不早了,让奴婢服侍您沐浴就寝吧。”
……
氤氲的热气中,崔诩享受着海棠轻柔的服侍。
正惬意地靠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
全然没有察觉到,一只通体莹白的胖虫,顺着头发,以不符合身躯的敏捷速度,迅速钻进了崔诩毫无防备的耳道深处。
“嘶!”
崔诩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还痒得很,下意识往耳朵边一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什么东西?”他皱眉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