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还望陛下恕罪。”
崔文宥乃是崔诩的第三子,上前年的新科探花。
众所周知,探花郎在三甲之中不一定文采最为斐然,但定然是相貌最为俊美出众者。
若说睿亲王陆云珏是温润美玉,光风霁月。
那这位崔探花便是清冷月光,风华内敛。
据说他当年游街时,引得万人空巷,甚至曾有传闻,连某处清修庵堂的小尼姑见了他的风采,都忍不住动了凡心,执意还俗。
在当年也算是一段引人津津乐道的“佳话”。
崔熙月则低眉顺眼地跟在崔文宥身后,面戴薄纱。
她福了福身,“臣女崔熙月,参见陛下,太后娘娘,愿陛下福寿绵长……”
崔熙月的嗓音昨日还粗粝难听如破锣,今日不知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竟好了大半,听着只是略显沙哑,不再刺耳。
底下席位里,崔诩脸色微变。
谁让她出来的?!
熙月这丫头如今心性偏激,万一在这种场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他们崔家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
文宥也是,明明小时候还兄妹情深,但十五岁之后,屡屡悖逆他这个父亲,不恭不敬,对亲妹妹也不再搭理。
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擅自把她带了出来!
崔诩表情不太淡定,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偏离了他的掌控。
赫连𬸚对他们为何迟来没兴趣。
只随意挥手,让人起身。
太后倒是关切,“熙月县主的声音似有异样,是怎么了?”
“回太后娘娘,小妹前几日不慎感染风寒,吃错药伤了喉咙。不过已无大碍,将养几日便能痊愈,劳太后挂心。”崔文宥应对得体。
这时,崔诩急忙出列,躬身请罪,“小女抱恙在身,仪容不整,实在不该出席扰了圣驾,是臣管教不严……”
“无妨,今日是皇帝寿宴,普天同庆,熙月县主既已来了,也是一片心意。”
太后道,“崔相何必告罪,坐下吧。”
崔诩只得道,“……是,谢太后。”
太后心中明镜似的,知道赫连𬸚早就对崔诩心生不满。
也是,她这个当母亲的给儿子介绍女子,他都尚且不耐敷衍。
何况崔诩一介臣子,屡次三番想把自己女儿塞进宫,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她自己的儿子,自然清楚他的脾性,皇帝最厌恶臣子妄图从前朝将手伸进后宫,干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