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病复发。
竟是两难……
众人皆感慨于这兄弟情深的画面,最是无情帝王家,还能有如此真挚不渝的手足之情。
当真是难得。
宁姮单手托腮,“……”真的,再这样下去,她都有点磕他们俩了。
……
一场无形的硝烟,就此化解。
寿宴过半,后面便安分顺遂多了。
崔熙月侥幸免了三十板子,惊魂未定,回席后又被男席那边的崔诩剜了好几眼。
不成器的不孝女,如此莽撞不知数,当初就不该抱她回来……崔诩有些悔了。
他生怕自己费心经营多年的权势与荣华,最终毁在这个愚蠢冲动的女儿手上。
就连崔文宥的表情也不明朗。
人是他带出来的,丢了人,打的就是他的脸。
崔熙月又是后怕,又是窃喜,方才那般情形下,怀瑾哥哥肯为她说话……心里定然惦记着她的,不忍见她受罚。
她低头,悄悄将随身佩戴的一只陈旧香囊取下来。
指尖反复摩挲着上面那行绣字——“愿我如君卿如月”。
这是多年前,怀瑾哥哥送她的。
此刻摸着这行字,崔熙月心中安定不少,怀瑾哥哥不曾变心,他待她终究是不同的。
然而,当她偶然间抬眼,对上崔文宥那双纯黑无光的眸子时,心尖猛地一颤。
脸色瞬间白了两分,竟是有些仓皇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随即,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迫不及待地用眼神急切地询问:何时才能揭露宁姮的秘密?
崔文宥暗中比了个手势。
崔熙月猝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怎么可以?!她忍痛喝下那碗虎狼之药,强行让声音恢复些许,就是为了今天!
这么好的机会,众目睽睽之下,正是让宁姮身败名裂的最佳时机,怎么可以放弃!
但是她不敢忤逆崔文宥,加上方才险些被拖下去打板子的恐惧,崔熙月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将满腹的不甘与急切硬生生咽了回去。
怀揣着足以将宁姮置于死地的秘密,却无法当众揭露,崔熙月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快要爆炸。
就在这时,余光瞥见陆云珏悄然离席,许是去更衣方便。
崔熙月眼神一亮,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