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命人添碗筷,顺便再做两道赫连𬸚素来爱吃的清蒸鲥鱼和蟹粉狮子头。
“表哥来也不让人说一声,再晚来点,怕是只有残羹冷炙招待了……”
宁骄这回是实实在在见到皇帝本尊了,还如此近距离。
心头又是激动又是发怵。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封建朝代手握生杀大权,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人全家掉脑袋的,她只是个平头百姓,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宁骄连忙拉着阿婵一同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现任丈夫和曾经的“一夜奸夫”聚在一张饭桌上了,宁姮觉得这场面着实有些诡异。
她慢吞吞地,作势要撑着躺椅扶手起身行礼。
如今月份大了,任谁第一眼都看到了她的肚子。
赫连𬸚也不由得看过去,想到那里正孕育着自己的骨血,心头莫名一软。
但随即,他又精神分裂似地冷了脸,面皮紧绷。
“不必行礼,坐吧。”
宁姮从善如流地半躺了下去。
赫连𬸚一来,原本轻松随意的家宴瞬间变得像领导聚餐,空气都仿佛沉重了几分。
宁骄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找了个借口,拉着面无表情但眼神警惕的阿婵,迅速退出了这是非之地。
剩下三人围坐,气氛微妙。
宁姮只埋头,自己吃自己的。
陆云珏则挑起话头,和赫连𬸚闲聊,“表哥,那幕后之人可抓住,表哥预备如何处置?”
赫连𬸚道:“那日下毒的,有两批人。”
竟有两批?
陆云珏心惊,“分别是谁?”
赫连𬸚看了宁姮一眼,见她埋头吃饭,半点不受影响。
就道,“一个是端王,另一个,朕还在查。”
原先赫连𬸚也以为全是端王所为,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子,他下手不稀奇。
但细查之后,却在那满口叫冤,但咬死不说的太监身上发现了南越的刺青,竟还是个异族奸细。
见陆云珏表情凝重,赫连𬸚宽慰道,“不必担心,都是秋凉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陆云珏知道他素来有谋算,也就没再问了。
但凡表哥想杀的人,阎王不敢不收。
扯了几句闲,赫连𬸚忽然将话题转向宁姮,“弟妹此番解了毒,身体可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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