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镇国公被她这话气得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
镇国公夫人还想再说什么,秦楚却握住她冰凉的手,收敛了玩笑的神色。
“娘,您放心,女儿会保护好自己,平安回来的。”
她一字一句道,“嫁人生子非我所图,女儿会向您证明,不止靠男人,我也可以凭本事,为您挣来更高的诰命尊荣,您且等着看。”
镇国公夫人这辈子都没出过京城,更没见过外面的天地,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她找到好的归宿,幸福一生。
可女儿对此无比抗拒。
她不明白,女子相夫教子本是常理,为何她一定要走那条艰难无比的路?
但此刻,看着秦楚坚毅无畏、熠熠生辉的脸庞,镇国公夫人竟有些怔住了。
到嘴边的劝阻,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罢了罢了,左右楚儿在京中跟那些贵女也格格不入,不如去外面闯一闯。
说不定……她真的能开心畅快些。
……
转眼便是七夕。
七夕是有情人的节日,但行宫里的气氛冰冷肃杀,不比往年半分热闹。
刺客被凌迟处死的血腥气仿佛还萦绕在宫墙之间,伺候的宫人们个个屏息凝神,连从内狱前经过都不敢,远远便绕道而行。
最近,行宫的防卫比以前多了两倍不止,甲胄森森的禁军日夜巡逻,让众人心内惶惶。
只因景行帝至今仍未命人大肆抓捕余孽,谁都生怕那日的刺客还混迹在行宫之中。
与此同时,崔熙月被格外开恩,从内狱放了出来。
经查,她那晚与睿亲王共处一室,虽是为了私情,却并未安排刺客行刺。
凭她的脑子,也找不到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行弑君之举。
只不过,终究是因她的缘故才导致睿亲王妃受伤,若非崔文宥拿出御赐的免死令牌,崔家怕是要给崔熙月准备后事了。
饶是如此,她也还是受了刑的。
脸上瞧着完好无损,至于身上,一双腿看着软绵绵的……具体如何,便无人知晓了。
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身为父亲的崔诩看都没来看过。
一是恼恨这个女儿太蠢笨,眼高手低,半点心机谋算也无,生生将一手好牌打烂,险些把他牵连进去。
二是他如今自顾不暇。
崔诩近来得了一种怪病,身上莫名奇痒难耐,控制不住地想要抓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