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陆云珏还是如常与赫连𬸚喝茶,下棋,谈论朝野趣闻或古籍经典。
明面上,一个从未开口询问宁姮为何不再出现,一个也从未主动解释其中缘由。
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仿佛还是往日那般亲近无间的兄弟关系,一切如常。
只有两人知道,彼此间,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就好比摔碎的玉璧,即便勉强拼凑,裂痕也清晰可见,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某天,对弈至中盘。
赫连𬸚落下一子,随口问道,“弟妹如今身子如何?可还安好?”
陆云珏执棋的手指几不可查地一顿,随即稳稳将白子落下,语气平和,“劳表哥挂心,阿姮挺好的,吃睡皆宜,太医请脉也说胎儿稳健。”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赫连𬸚,“表哥何以有此一问?”
赫连𬸚神色如常,“快到中秋了,御驾不日也要启程回京。想着弟妹还有个把月便要临盆,此番回京路途虽不算远,但也难免颠簸,朕怕她……身子受不住。”
他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目光重新落在陆云珏脸上。
“怎么,怀瑾如今变成严管妻了?朕连问一句弟妹的近况都不行?”
陆云珏心头一涩,垂下眼眸,掩去其中的复杂情绪,“是我多虑了,表哥思虑周全……”
“阿姮说过她身体底子好,应当可以随驾起行。”
“嗯,”赫连𬸚得到肯定答复,便不再多言,“既如此,朕吩咐下去。”
他起身欲走,但随即又驻足,侧首看向陆云珏,“快入秋了,朕听你嗓子有些哑,等会儿让德福给你送些润喉的梨膏过来……”顿了顿,帝王声音低沉,“怀瑾,保重身体。”
陆云珏喉头微哽,低声应道:“……多谢表哥。”
望着赫连𬸚挺拔背影消失在殿门外,陆云珏默默良久,而后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他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敏感多疑、患得患失的妒夫模样。
方才那一瞬间的戒备和试探,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感到狼狈不堪。
可是没有办法,他已经陷进去了。
前面二十多年,他被困在这具病弱的身躯里,苟延残喘,失去了健康、自由,乃至许多常人都能轻易拥有的东西。
如今,就让他自私这一回吧。
……
最炎热的时节已经过了,中秋团圆节当然要在京中过。
得知御驾即将启程回京,宁姮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在行宫待了几个月,不知小狸想不想她,减肥大计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