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养心殿外。
那张布满化脓起包、坑洼不平的脸,便吓坏了不少从殿内出来的同僚。
“崔相,您……您这是得了什么病?”有人忍不住惊骇地问道。
素来与崔诩在朝堂上不对付的左相吴正德,捏着鼻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啧啧道,“崔相,今日怎么舍得出门?哎呀,您这症状瞧着……倒像是某种疫病啊。”
“怎么不在家好生将养着?这般模样入宫,若是过了病气给陛下,这责任……您担待得起吗?”
崔诩脸皮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吴相多虑了!这不是疫病……只是吃坏了东西,过敏所致!”
都走了好远,都还能感觉到同僚压抑的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目光。
崔诩心中更是窝火憋闷,对那暗中下手之人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
景行帝也被崔诩那张几乎不成人形的脸吓了一大跳,同时深表“同情”。
当即就派了太医跟着崔诩回府诊治,以示皇恩浩荡。
不过这回不是可怜的王太医,毕竟他是太医院院判,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劳动他的,而是才入太医院任职三个月、资历最浅的一位年轻太医。
理由也很充分——别的太医都忙着伺候宫里的贵人们,就他手头空着。
同时,帝王还特别“关照”,崔诩病好之前,就在家好好休养,不必操心朝政。
表面是体恤臣子,但明眼人都知道,这近乎是变相的停职,将他隔绝在权力中心之外了。
回到崔府,崔诩气急败坏,在书房里又砸了一套上好的青瓷茶具。
看到坐着轮椅被丫鬟推出来晃荡、面色惨白如鬼的崔熙月,心中更是邪火直冒。
都怪这个不孝女,四处作妖,才害得他运势一落千丈。
如今更是身染怪病,仕途堪忧!
他怒气冲冲地闯进崔文宥房中,厉声呵斥,“逆子!那免死金牌乃是陛下赏赐给崔家的,何等珍贵!竟被你拿出来救这么个不孝女……”
一个女儿,死了就死了,如今成了残废,平白招人嫌恶,还浪费了保命符!
崔文宥正临窗练字,笔锋沉稳,“父亲此话怎讲,熙月怎会是无足轻重之人?我以为,当年您专程从外面把她抱回来,顶替夭折的妹妹,应当是极为看重才是。”
“……你都知道了?”崔诩狐疑。
崔文宥冷笑,“母亲十月怀胎,辛苦产女,父亲您却从外面抱个野种回来,硬说是母亲所出,欺瞒至今。”
“儿子只是好奇,不知是什么样的绝色外室,劳得父亲如此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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