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物外,但有人受伤是真救,哪怕自己怀着身孕,也毫不犹豫地冲上前。
那份果决,与她平日那副慵懒随性的模样判若两人。
若当时换了旁人,她也会那般不顾自身安危吗?
是因为……受伤的是他,还是因为怀瑾的缘故?
指尖拂过画中菩萨的眼眸,赫连𬸚有些失神地想着。
这时,德福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觑着他的脸色,低声道:“……陛下,睿亲王在殿外求见。”
赫连𬸚将画像卷好,小心放回原处,“宣。”
陆云珏提着精致食盒走了进来,他脸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多了些红润之色。
“表哥。”他脸上带着温和笑意,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明日便是中秋,我和阿姮在家里鼓捣着做了些月饼,想着带过来给表哥尝尝鲜,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一份心意。”
赫连𬸚命德福接过食盒,语气如常,“有心了。你身子不好,让底下奴才送来便是,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语虽如常,但那股萦绕在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生疏感,却挥之不去。
个中缘由,他们都心照不宣。
只是谁也不愿,或者说没主动去先戳破那层窗户纸。
见殿内空寂,奏折高摞,陆云珏抿了抿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以往中秋,即便没有盛大的宫宴,他们兄弟二人也会寻个安静处,对酌赏月,闲话家常。
如今却……
陆云珏不愿兄弟之情就此疏远,他主动开口邀请,“表哥,若明日空闲,不如去我府中,咱们一起过节?”
赫连𬸚动作一顿。
对上陆云珏带着期盼的目光,他唇角扯出一抹算是笑意的弧度。
“不了,最近朝政繁多,有些不得空。”
他抬手指了指那摞高高的奏折,似叹似嘲,“你也看到了,这折子每日批,都还像是批不完一般。都说皇帝富有四海,可这位置实际坐起来也没有那么自在快活。”
陆云珏很少被赫连𬸚如此直接地拒绝,一时有些惊愕地抬头。
以前不管朝政如何繁忙,表哥总能抽出空来,时时过问他的近况,关心他的身体。
他喉间微哽,声音低了几分,“表哥,我……”
赫连𬸚抬手,轻轻拍了拍陆云珏的肩膀,“不必多言,朕都明白。”
“月饼朕收下了,多谢你和弟妹一番好意,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便不留你用膳了。”
眼见气氛微凝,陆云珏知道今日不宜再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