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与后怕,“阿姮……阿姮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她沾血的脸颊,生怕那刺目的红色是从她身上流淌出来的。
对着陆云珏满是担忧与心疼的目光,宁姮身上冰冷的杀意与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离。
紧绷的神经一松,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恰好落入陆云珏惊慌伸出的臂弯里。
“阿姮!”
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模糊视线里映出赫连𬸚同样变色的俊脸。
以及周围许多人正朝着她奔过来的纷乱身影。
……
宁姮梦到了小时候。
阿娘从路边捡回了满身是伤的阿婵和阿简,他们一家两口,变成了吵吵嚷嚷的一家四口。
虽然一家子都是东拼西凑起来得,彼此间毫无血缘关系,但他们很是亲密无间。
只是每年的那一天,阿娘都会独自在房间里烧纸钱,对着虚空发呆。
年幼的宁姮曾好奇地问宁骄是烧给谁的。
阿娘只是笑,“没什么,烧给我过去的愚蠢罢了。”
后来宁姮就没再问了,因为宁骄烧了几年后,就再也没有烧过,仿佛彻底将那段过去埋葬。
她还梦到了阿简生日那天,他们全家高高兴兴地去县城最好的酒楼打算吃顿好的,却在路上碰到了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见到阿娘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古怪,甚至……有一丝恐惧。
仿佛是白日里见到了本该死去的鬼魂复活那般。
宁姮向来对人的情绪很敏锐,所以下意识地多看了那个男人两眼,记住了他那双过于精明算计的眼睛。
可就是这多看的……仅仅两眼,为她招来了后来的弥天大祸。
两天后,她被人用麻袋蒙头,强行卖到了若县山里最大的土匪窝——清风寨。
那个寨子里全是些无恶不作的亡命徒,以杀老人和小孩取乐,更喜欢抢掠年轻女子充当玩物或压寨夫人。
年幼的宁姮即便灰头土脸,也难掩那份天生的绝色美貌,那群在泥淖里打滚的土匪何曾见过这般玉雪可爱的小女娃?
几个当家的看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刻将她据为己有。
但她那时才六岁,实在太小,土匪头子便想着先养在寨子里,等大些再说。
然而土匪窝里总有那些不守规矩的禽兽。
就在那个满脸横肉、酒气熏天的二当家,狞笑着撕扯她单薄的衣衫,想要对她行不轨之时……清风寨不知从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