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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刻,赫连𬸚只想让他立刻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本王妃略通医术,让我为相爷仔细瞧瞧。”
宁姮装模作样地用银针探了探,随即摇头叹息,“啧啧啧,看您这症状,脓疮腐而不愈,气血枯竭,脉象诡谲……不似寻常病症,倒像是中了某种极其阴损的蛊毒啊。”
崔诩闻言,眼中顿时爆发出强烈的惊骇与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之前就无数次怀疑自己是中了毒或者招了邪祟,可遍请京中名医,都对此束手无策。
如今宁姮竟能一眼看出根源,莫非……她有办法?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崔诩用尽最后力气,“王妃……求王妃救……救臣一命……”
然而,宁姮非但没有丝毫动容,反而俯身凑近,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恶意和嘲弄,“哎呀,忘了告诉你,你身上这要命的蛊毒,还是我下的呢。”
她满意地看着崔诩骤然瞪大的,难以置信的双眼,笑容愈发灿烂妖异。
“怎么样,崔相爷,惊不惊喜?”
“你!”崔诩骇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脓包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挤压破裂。
混着血丝的脓水顺着扭曲的脸庞滑落,愈发可怖。
“怎么,还没想起我是谁吗?”
宁姮眼神冰冷,“当年,你给刚生产的阿娘下毒,妄图置她于死地,后来还专程将我卖进土匪寨……这笔旧账,过了十多年,也该连本带利地算一算了。”
崔诩知道她是谁了。
那回在行宫,他就觉得宁姮的养母熟悉,像极了当年的李思。
没想到真的是她!
那时的他是为斩草除根,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祸患,反噬自身。
“陛,陛下……”崔诩喉咙咯咯作响,用尽最后力气看向赫连𬸚,“她……她谋害朝廷重臣……罪……罪该万死……”
他想为自己叫屈,揭露宁姮的恶行。
赫连𬸚却伸手,轻轻揽住宁姮的肩,“朕觉得,弟妹做得很好。”
“……!”崔诩如同发现了什么惊天秘辛,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宁姮是睿亲王妃,怎么能和帝王过从亲密,难道……难道她勾引皇帝!
睿亲王他知道吗?!
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啊!
他的视线猛地转向旁边沉默不言的陆云珏,那眼神,活像在看一个被蒙在鼓里,头顶绿得发光的大傻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