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𬸚将身上那件玄色狐裘大氅解下,披在宁姮原有的披风外面,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雪天穿这般单薄,还在园子里逛,不怕着凉?”
宁姮直接伸手揪住他的嘴,“早上出门怀瑾已经念叨过了,我特意加了厚里衣的,真的不冷,陛下别再念了……”
她可不想身边的人全都变成唠叨公。
又被揪嘴,赫连𬸚眼神幽怨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
明明是关心,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唠叨了?
赫连𬸚拉下她的手,“想折梅回去插瓶?朕帮你。”
宁姮没跟他客气,非常自然地使唤起这位九五之尊,“折吧,我要那枝,还有旁边那枝半开的……”
最终,帝王亲自上手折了不少。
阿婵上前接过,抱了满怀,然后默默退到更远的地方等候。
没别的,就是单纯觉得自己挺多余的。
宁姮发间落了点点晶莹的白雪,赫连𬸚伸手,轻柔地帮她捻去。
看着她清泠含水的眼眸,赫连𬸚忽然低声道,“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朕答应你。”
是说帮她布置婚房那件事。
宁姮有些意外,抬眼看他。
上回在王府,两人亲吻被怀瑾撞个正着,某人仓促离开,她还以为被他选择性忽略,将这事搁置了。
“你昨晚是在磨盘上睡的?”她挑眉问道。
言下之意是他怎么突然就想通了,转变如此之大。
被她调侃,赫连𬸚也不恼,眼底带着释然与妥协,“怀瑾他都可以做出那般让步,朕身为兄长,又是一国之君……当然也可以。”
他们三人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无可奈何,却也……没有更好的解法。
只能是彼此妥协。
宁姮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能想通,这很好。”
赫连𬸚看着她这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实在不太能笑得出来。
他将人又揽紧了些,低头凑近她耳边,“……既然朕已经做出了这般‘牺牲’,那夫人,是不是该给点实质性的补偿?”
见他视线灼灼地落在自己唇上,意图再明显不过。
宁姮惊疑,“你又要亲?”
赫连𬸚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过她细腻的下颌线,眸色深沉,带着一丝隐忍的欲念和试探。
“除了亲……朕还能干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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