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机缘慢慢调养。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就在这时，叶凡识海中，那吞噬了大量虚妄本源、气息已然大变的秽源珠，终于完成了初步的蜕变。它不再是一团模糊的、类似风干淤泥的形态，而是化作了一颗约莫鸽卵大小、表面光滑、呈现出一种深邃混沌色泽的珠子，内部仿佛有无数微小的漩涡在缓缓转动，散发出一种包容万物、又吞噬万物的诡异气息。
一股清晰了许多、带着满足和些许炫耀的意念传递给叶凡：
“饱了…睡了…下次…要好吃的…”
然后，不等叶凡回应，这颗新生的混沌珠子便再次沉寂下去，盘踞在叶凡识海深处，继续消化它吞噬的庞大力量去了。
叶凡看着这焕然一新、但显然更加“挑食”和“难养”的宠物，嘴角抽搐了一下。得，债务没还清，又多了张要吃饭的嘴。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那块原初契约残骸依旧悬浮在崩塌王座之上，表面的裂痕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内部流淌的光芒已经变得稳定而柔和，一股微弱却持续散发着的平衡意境，开始缓慢地滋润着这片死寂的彼岸废墟。
虚妄的威胁消除了，扭曲的债务根源被修正，但诸天万界的麻烦，他叶凡个人的债务危机，还远未结束。
“走吧，老墨。”叶凡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虚弱和心中的郁闷，脸上又挤出了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无奈和韧劲的滚刀肉笑容，“先离开这鬼地方，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哦不，是闭关疗伤。然后，还得想办法搞钱还债呢！”
“妈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第八卷 债务漩涡与诸天震荡，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