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挪移符的光芒散去，叶凡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断壁残垣之中。四周是倾颓的墙体，破碎的瓦砾，空气中弥漫着陈旧腐朽的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残留。看这规模和环境，似乎是千帆城外围某处早已废弃的古代建筑群遗址。
他强忍着体内气血的翻腾和灵力的空虚感，迅速展开神识，谨慎地扫过周围数百丈范围。除了几只低阶的腐食鼠在瓦砾间窸窣穿行，并未发现其他修士或强大妖兽的气息。
“暂时安全……”叶凡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立刻感到一阵虚弱袭来。与净教金丹修士的短暂交锋，尤其是最后干扰那记“大净化术”，几乎抽干了他刚稳固不久的真实权柄之力，经脉也受到了一些震荡。
他不敢怠慢，立刻寻找了一处相对完整、三面有墙遮挡的残破石室，挥手布下几道简易的隐匿和警戒阵法。虽然挡不住金丹修士的仔细搜查，但足以预警和遮蔽一般筑基修士的探查。
盘膝坐下，叶凡首先内视自身。丹田内，那枚暗金色的金丹缓缓旋转，光芒比平时黯淡了几分，周遭萦绕的真实道韵也稀薄了不少。经脉中灵力流转滞滞，有几处细微的损伤。
“净教的净化之力，确实有些门道。”叶凡回想起那纯白光束擦过耳畔时的感觉，不仅仅是能量的冲击，更带着一种规则层面的“抹除”意味，若非真实权柄本质特殊，恐怕就不是气血翻腾那么简单了。
他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之前兑换的、以备不时之需的“回元丹”和“润脉散”。回元丹能快速补充灵力消耗，润脉散则能温养修复受损经脉。
【叮！检测到宿主使用‘回元丹’*1，‘润脉散’*1。系统友情提示：当前阳寿2年5个月7天，债务总额-3,640,300彼岸点，日息约三万六千四百点。望宿主勤俭节约，努力还贷。】系统那带着一丝金属质感的毒舌提示准时响起。
叶凡嘴角抽搐了一下，懒得理会这贪财系统的风凉话，将丹药服下。一股温和的药力化开，迅速补充着干涸的丹田，滋润着受损的经脉。他运转功法，引导药力流转全身，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
约莫一个时辰后，叶凡睁开眼，消耗的灵力恢复了七七八八，经脉的细微损伤也在润脉散的作用下基本愈合。但真实权柄的恢复却要慢上许多，那种勘破虚妄、映照本质的力量，并非单纯依靠灵力就能快速补充，更需要心境的沉淀和对“真实”的领悟。
他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在了此次冒险的收获——那片得自拍卖会的无名契约残片上。
残片触手温润，非金非玉，材质不明。表面布满极其古老、复杂的纹路，这些纹路并非雕刻上去，更像是自然生成，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道韵。之前只是粗略感应，此刻静心研究，叶凡更能感受到其内蕴含的某种深沉、古老、近乎于“规则本源”的气息。
他尝试将一丝神识探入其中。
嗡！
神识刚接触残片表面，便感到一股晦涩、厚重的阻力，仿佛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泥沼，难以深入分毫。残片内部的能量如同沉睡的巨兽，沉寂而磅礴，拒绝着外来的窥探。
“果然没那么简单。”叶凡皱眉。这残片若轻易就能被解读，也不会流落到拍卖会，还引得净教不惜当街抢夺了。
他沉吟片刻，调动起刚刚恢复少许的真实权柄之力，凝聚于双目，再次看向残片。
在真实世界下，残片的表象开始褪去。那些古老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细密流动的规则线条，相互交织、缠绕，构成一个极其复杂且残缺的网络。网络的中心，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
而在这规则网络的深处，叶凡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平衡”意境。并非死寂的平衡，而是一种动态的，仿佛由多种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的力量共同维持的微妙状态。
就在这时，他丹田深处，那与钥匙本源初步融合的溯源残碑碎片，轻轻震动了一下。
一股清凉、古老的气息顺着经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