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但它就那样屹立在这片孤岛般的陆地上,散发着一种历经万古而不倒的坚韧气息,与周围狂暴混乱的归墟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正是往生客栈的一处临时接引点!
叶凡能感觉到,这片小型陆地似乎被一种微弱但坚韧的结界笼罩着,将外界的归墟之力和空间乱流大部分隔绝在外。
他收敛气息,缓缓落在陆地边缘,谨慎地走向那栋客栈。
客栈大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线。叶凡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迈步而入。
内部的陈设与他之前去过的往生客栈分号类似,同样的木质桌椅,同样的柜台,同样的陈旧感。但此刻,大堂内空无一人,只有柜台后面,站着一个身影。
那并非钱掌柜,而是一个身形佝偻、穿着灰色客栈制服、面容枯槁如同老树皮的老者。老者气息晦涩,叶凡竟一时看不出其深浅。他正拿着一块抹布,慢吞吞地擦拭着柜台,对叶凡的到来似乎毫无所觉。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老者头也不抬,声音沙哑干涩,如同两块石头在摩擦。
叶凡心中警惕,拱手道:“前辈,在下叶凡,受钱掌柜引荐,特来拜访。”
听到“钱掌柜”和“叶凡”的名字,老者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双浑浊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叶凡一番,尤其是在他左手腕的青铜钥匙和隐隐散发出的契约波动上停留了片刻。
“原来是你。”老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钱小子提到过你。没想到你真能走到这里,还……惹上了不小的麻烦。”他意有所指,显然感知到了叶凡身上残留的债务烙印以及可能被更高存在注视过的痕迹。
“前辈明鉴。”叶凡不动声色,“晚辈此行,一是寻求暂歇,二是想打听一些消息。”
老者放下抹布,慢悠悠地道:“客栈开门做生意,消息自然有,不过……价格不菲。看在你与钱小子有旧,又与‘往生’有缘的份上,可以给你个折扣。但你得先证明,你有支付的能力,或者……价值。”
他指了指大堂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铭刻着复杂符文的石盘:“那是‘缘值秤’,能称量你与‘往生’的因果牵连,以及你身上具备的‘潜在价值’。将你的手放上去,注入一丝带有你自身印记的力量。”
叶凡看向那石盘,心中了然。往生客栈看似是做生意的,实则一切交易都建立在“价值”与“因果”之上。他依言走上前,将右手按在冰冷的石盘上,调动了一丝蕴含自身灵力、神魂气息以及微弱契约波动的力量,注入其中。
石盘上的符文瞬间亮起,散发出朦胧的光晕。光晕流转,最终在石盘中央凝聚成两个模糊的古字,并非具体的数字,而是一种意象化的评价:
【债深】
【缘契】
老者看着这两个字,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债台高筑,因果缠身,麻烦不小。不过……与‘往生’契约缘分亦是不浅,潜力尚可。罢了,你有资格知晓一些事情。”
他转身从柜台下取出一枚玉简,递给叶凡:“这里面是附近区域相对安全的路线图,以及几个已知清道夫残余势力活动的区域标记,附赠给你。另外,关于你感兴趣的‘非常规债务履行’……”
老者顿了顿,看着叶凡,缓缓道:“往生密卷记载的途径确实存在,但条件苛刻。其一,需要找到‘彼岸回响’的稳定节点,那通常是古老契约最终履行或终结之地。其二,需要具备足够分量的‘抵押物’或‘贡献’,其价值需得到‘规则’本身的认可。其三,自身需拥有足够强大的契约权柄,方能与‘规则’进行初步沟通。”
“稳定节点?抵押物?”叶凡眉头紧锁,这听起来依旧虚无缥缈。
“归墟海眼深处,埋葬着无数古老的存在与契约。‘寂静之心’你已去过,那里并非唯一。”老者提示道,“至于抵押物……可以是强大的先天之物,可以是关乎诸天平衡的关键信息,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