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心中一动，蹲下身拿起那块碎片。入手冰凉沉重，材质非金非石，星辰符文虽然残缺，但线条间隐隐流动着一丝极微弱的、与星穹契印频率相近的契约之力残留。
“老板，这个怎么卖？”叶凡问道。摊主是一个独眼、满脸伤疤的壮汉，正用一把小刀剔着指甲里的污垢，闻言瞥了一眼：“‘战场垃圾’，三十下品灵石一块，随便挑。不过别指望有啥用，都是些破铜烂铁，上面的符文早就失效了。”
叶凡没有还价，付了三十灵石，将那块带有星辰符文的碎片收起。他直觉这块碎片或许有点用处，至少可以研究一下其材质和符文的构造。
采购完毕，正午时分，叶凡找了一家客人不多的小食肆，点了些简单的食物，一边吃一边留意周围的交谈。
“……洁净之眼的人昨天搜查了‘黑水巷’，抓走了两个疑似使用阴影法术的家伙，拷问了一夜，天亮时才放出来，但人都废了。”
“啧，净教这帮疯狗，越来越嚣张了。集市几位大佬也不管管？”
“管？怎么管？净教这次吃了大亏，据说来的援手里有‘审判官’，那可是元婴期的大人物！几位大佬也得掂量掂量。只要不闹得太过分，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听说他们重点在找那个搅了仪式的年轻人，赏格又提高了，现在活捉赏十万中品灵石，击杀确认赏五万！提供确切线索也有重赏！”
“十万中品灵石……嘶，真够下血本的。可惜，谁知道那狠人躲哪儿去了。”
叶凡低头慢慢吃着食物，仿佛事不关己。赏格再次提高，净教的决心可见一斑。元婴期的“审判官”可能已经抵达或在路上，压力越来越大。必须尽快离开集市，进入荒古战场。
回到“老瘸子”后院时，叶凡意外地发现疤脸青年又蹲在了门口，这次他面前摆着一个小火炉，正用一把小钳子夹着一块暗红色的金属在火焰上灼烧，神情专注。
见到叶凡回来，疤脸抬头看了他一眼，鼻翼微微抽动了一下，淡淡道：“采购了‘定空符’和‘驱魂粉’？要去空间不稳和鬼魂多的地方？”
叶凡心中再次惊叹此人的敏锐，点了点头：“不错。疤脸兄对这类地方有经验？”
疤脸没有直接回答，继续灼烧着那块金属，直到它变得通红，才迅速夹起，浸入旁边一个陶罐的黑色液体中，发出“嗤”的声响和一股怪味。做完这些，他才重新看向叶凡：“荒古战场边缘？”
叶凡眼神微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疤脸似乎并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说道：“‘定空符’对小型裂缝有用，但遇到‘空间褶皱’或者‘乱流带’，效果有限，最多撑三息。‘驱魂粉’对没有实体的低阶战魂还行，但遇到凝聚了‘战煞核心’的中阶以上战魂，反而可能激怒它们。那玩意对它们来说，有点像……劣质香料。”
叶凡心中一动，拱手道：“还请疤脸兄指教。”
疤脸沉默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脏兮兮的小皮袋，丢给叶凡。“里面是‘沉血砂’，我自己弄的。遇到战魂，撒一点在地上，用灵力激发，会散发出类似高阶战魂领地的‘血煞威压’，能吓退大部分中低阶战魂，但对真正厉害的没用，也可能引来更麻烦的东西，慎用。”
叶凡接过皮袋，入手微沉，打开一看，里面是暗红色、仿佛凝结血块般的砂砾，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和腥气，但奇异的是并不令人作呕，反而有种沉凝之感。“多谢疤脸兄。不知这‘沉血砂’作价几何？”
“送你了。”疤脸摆摆手，重新低头摆弄他的火炉，“就当是……结个善缘。你能从净言师手里逃掉，还能让净教这么跳脚，有点本事。活着回来，说不定以后还有打交道的机会。”
叶凡郑重收起皮袋，再次道谢。这个疤脸，神秘而寡言，但似乎并无恶意，而且对荒古战场颇为了解。这份赠予，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回到房中，叶凡将采购的物资分门别类放好，又取出那块带有星辰符文的金属碎片研究了一番。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