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抬了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在你改名叫张陆让的时候。”
顾凝趴在桌子上，看着两个男生幼稚的斗嘴，肩膀抖得像揣了只小兔子，她抬起头时眼里还沾着笑，伸手拍了拍顾然的胳膊：“这叫什么？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正式开课前要进行为期一周的军训，去军训基地的路上，因为九班的同学人多，老师便询问有没有想坐一班车的同学，苏在在突然想起“顾然”就在一班，于是她撺掇姜佳一起报名上了一班的车。
大巴车上，顾凝因为晕车轻轻靠上张陆让的肩膀上，少年的校服布料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爽气息，像一块温润的玉石，莫名让人安心。
张陆让清晰地感受到肩头传来的重量，还有她细微的、压抑的呼吸声，他悄悄调整了坐姿，让肩膀更稳当些，目光落在她有点泛白的唇瓣上，声音放得比棉花还轻：“凝凝，很难受吗？要不要喝点水？”
他说着便要去拿放在脚边的水瓶，手腕刚抬起，就被顾凝轻轻按住了，“我没事。” 她的声音带着点气音，像被揉皱的纸，“就是有点晕车，靠着你歇会儿就好。
“那你闭眼休息一下，” 张陆让把车窗往下摇了条小缝，灌进的风带着草木的清苦气息，刚好能驱散车厢里的闷，“到了叫你。”
顾凝 “嗯” 了一声，往他肩头又靠紧了些，双手抱着他的胳膊，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锁骨，张陆让的耳尖悄悄红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伸手捋了捋落下的头发。
过道对面的顾然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漫画，忽然看到九班的人往这边过来，他猛地坐直身子，扒着窗框往外看，只见穿着同款校服的学生正往这边走来，正是昨天一起被抓到迟到的两个女生，还被她们误认为自己是九班的。
“哎，九班的人怎么来我们车上了？” 顾然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顾凝睫毛颤了颤。
旁边的关放也探过头来，“好像是九班的车坐满了，我们班人少，估计是来拼车的。” 他话音刚落，车门 “嗤” 地一声被拉开，几个九班的学生已经拎着行李走了上来。
顾然看着那两个女生上来，他一把抓住关放的胳膊，手指都快嵌进对方的校服袖子里：“关放，快换个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