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间还会不时有人(比如李嬷嬷)来“视察”
,确保她没偷懒。
果然,辰时刚过(大概早上七点),祠堂门再次被打开。
进来的却不是李嬷嬷,而是两个面生的粗使婆子,手里端着水盆和抹布。
“夫人吩咐了,”
其中一个婆子面无表情地说,“三小姐既然有力气胡思乱想,不如做些实事。
把祠堂里所有的牌位和供桌都擦拭干净,心诚则灵,祖宗才会保佑您早日想通。”
凌微看着那密密麻麻、从上到下好几排的牌位,还有那巨大沉重的紫檀木供桌,眼前一黑。
这哪里是让她干活?这分明是变着法地折磨她!
跪了一夜又冷又饿,现在还要她跪着擦拭这么多东西?王氏是真想把她累死在这里!
但她不敢反抗。
在两个婆子虎视眈眈的监视下,她只能咬着牙,接过冰冷的湿抹布,艰难地挪到牌位前,开始一点点擦拭。
冰冷的脏水浸透了袖口,沉重的牌位需要小心翼翼捧下来,擦完再放回去,反复起身跪下,对体力是极大的消耗。
没多久,她的膝盖就疼得像针扎一样,腰酸背痛,额头冒出了虚汗。
两个婆子就站在门口看着,偶尔还冷言冷语地催促几句。
凌微心里憋着一股火,却无处泄。
她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心里把王氏咒骂了千百遍。
就在她累得手臂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负责洒扫庭院的小丫鬟,正慢吞吞地扫着祠堂窗外的落叶。
那小丫鬟低着头,看似专心干活,却极其隐晦地、迅地向窗内投来一瞥。
凌微认出来了,又是那个烧火丫头小禾!
四目相对只是一瞬,小禾立刻低下头,但凌微清晰地看到,她极快地、几不可查地朝着院墙东南角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后便像受惊一样,赶紧抱着扫帚走开了。
凌微的心猛地一跳!
东南角?那里有什么?小禾是在向她暗示什么吗?
是另一个偷偷藏着的吃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