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猛地站起身,指着凌微尖声道:“你胡说八道!
血口喷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凌微!
你竟敢诬陷我!”
她反应激烈,近乎失态,反而更显得心虚。
凌微立刻缩起肩膀,做出被吓到的模样,眼泪说来就来,带着哭腔道:“表姐姐息怒!
臣女……臣女只是恍惚听到丫鬟议论,并未说是表姐姐所言啊!
许是……许是臣女听错了……或者……是那些下人自己嚼舌根……”
她巧妙地把源头推给“丫鬟”
,把自己摘干净,却把“下人嚼舌根”
这个更引人遐想的可能性抛了出来。
老夫人和凌大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死死盯住赵婉儿!
他们不是傻子,之前或许只是被危机冲昏了头,此刻被凌微一提醒,瞬间联想到了很多可疑之处!
为什么偏偏是老夫人娘家的人来了之后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货会出问题?为什么赵婉儿如此积极地掺和进来?
那官员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他看看激动失态的赵婉儿,又看看“吓得”
瑟瑟抖、眼泪汪汪的凌微,心中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看来这凌府内部,水也很深啊!
“赵小姐稍安勿躁。”
官员语气冷淡地制止了赵婉儿,“本官自有判断。”
他转而再次看向凌微,语气却缓和了些许,“凌三小姐,你听到的那些话,具体是何时?何地?哪个丫鬟所说?可能辨认?”
凌微心中暗喜,鱼儿上钩了!
但她表面却更加惶恐,拼命摇头:“时日有些久了……记不清了……好像……好像是在后园偶尔听到的……那几个丫鬟面生得很,像是……像是表姐姐从娘家带来的人……臣女真的记不清了……”
她继续往赵婉儿带来的下人身上引,并且强调“记不清”
,既增加了真实性(因为害怕确实可能记不清细节),又避免了被立刻对质拆穿的风险。
“姨祖母!
舅舅!
你们要信我!
她是诬陷!
她是故意的!”
赵婉儿急得向老夫人和凌大人求救,声音带着哭腔。
但此刻,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老夫人和凌大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冰冷。
相比起一个可能带来灾祸的娘家表亲,他们此刻更愿意相信凌微的“无意听闻”
能提供一线生机。
“婉儿,你先闭嘴!”
凌大人不耐烦地呵斥道,转而急切地对那官员说,“大人!
此事定然有蹊跷!
说不定就是某些外人搞鬼!
祸水东引!
还请大人明察!”
他迫不及待地想将罪名推出去。
官员沉吟片刻,显然凌微提供的线索值得深挖。
他不再坚持带走凌微,而是对身后衙役吩咐道:“去,将赵小姐带来的所有仆役,单独看管起来,一一讯问!”
“是!”
衙役领命而去。
赵婉儿彻底瘫软在椅子上,面无人色,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惊恐,死死地瞪着凌微。
凌微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
这只是缓兵之计,暂时转移了火力,但危机远未解除。
官府的人还在搜查,那批要命的“货”
如果被找到,一切仍是徒劳。
而且,她这番指控,等于彻底和表小姐撕破了脸,不死不休。
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何利用这短暂的混乱期?
就在她心念急转之时,先前出去的那个衙役又匆匆回来了,这次,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神色凝重地递给那官员:“大人!
在后园东南角一处假山暗格里,现了这个!”
东南角?!
暗格?!
凌微的心猛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