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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猛地想起老夫人枕头里现的那块绣着奇特纹样的布片!
她之前凭记忆画过图样给苏清月!
苏清月说那是江南私盐贩子的标记!
赵姨娘把这样一个危险的绣纹帕子交给阮姨娘保管?!
还让她不要示人?!
这绝对不正常!
凌微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她努力回忆那块绣纹的细节,水波…云纹…残月…
残月…新月…
谢景行瞎编的那个“虎口新月疤痕”
!
难道…难道那并非完全瞎编?!
赵姨娘留下的线索,就和“新月”
有关?!
而阮姨娘可能参透了其中的含义,记录在了手札的其它地方?!
这个现让她精神大振!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更加拼命地翻阅手札,重点寻找任何带有“月”
、“新月”
、“弯月”
、“钩月”
等字眼,或者可能暗示时间(如月初、月尾)、形状(如弯、钩)的记录!
然而,又是一通翻找,除了几处记录“今夜月色甚好”
之类的闲笔,一无所获。
希望再次落空,巨大的疲惫和沮丧席卷而来。
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她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
叫了起来,提醒她从早上到现在颗粒未进。
恐惧和饥饿交织,让她感到一阵阵晕和无力。
她颓然地放下手札,抱紧了膝盖,把脸埋了进去,声音带着哭腔:“娘…您到底留下了什么啊…女儿太笨了…找不到…我快要撑不住了…”
微弱的哽咽在空旷的货栈里显得格外可怜。
铁牛回过头,看着缩成一团、肩膀微微颤抖的凌微,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他默默地解下自己腰间的水囊和一个小布包,走过来,轻轻放在凌微身边。
布包里是几块有些干硬的饼。
凌微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那块饼和干净的水囊,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铁牛大哥。”
她接过饼,用力咬了一口,饼很硬,有点硌牙,但此刻却成了支撑她活下去的能量。
就着冷水咽下饼,她感觉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不能放弃!
林薇薇!
你可是要抱紧女主大腿逆天改命的女人!
怎么能倒在这里!
她再次拿起手札,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换一种思路。
既然直接寻找“月”
相关找不到,那就从赵姨娘给帕子的那天——“七月初九”
之后的时间点开始找!
看看阮姨娘之后几天的记录有没有异常!
她翻到七月初十之后。
【“七月初十,晴。
心神不宁,总想着赵姐姐那方帕子。
午后教薇薇认字,她已能识得‘天’、‘地’、‘人’三字,心中甚慰。”
】
【“七月十一,小雨。
将旧年书信整理一番,见窗外芭蕉新绿,洗砚台时忽有所感。”
】
【“七月十二,阴。
赵姐姐一日未曾出门,遣丫鬟去问,只说身子不适。
担忧。”
】
【“七月十三,晴。
…】
记录似乎依旧平常。
凌微有些失望,目光扫过“洗砚台时忽有所感”
这句话,并未太在意。
她继续往下看,后面几天依旧是日常琐事。
直到她看到七月二十的一条记录:
【“七月二十,晴。
连日心绪不宁,昨夜偶得一梦,甚是离奇。
梦见乘舟行于大江之上,月色如水,波光粼粼,忽见江心浮起一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