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头也不回地笑道:“放心啦老爷爷,我们苗人下蛊也是很讲究的,不会随便祸害人。
当然啦,要是有人不长眼惹到我,那就不好说咯”
周先生:“…”
他感觉自己一把年纪受到了惊吓。
凌微赶紧扯开话题:“阿箬姑娘,我们这是去哪里?怎么出城?”
“出城?现在可出不去。”
阿箬嗑着瓜子,“先带你们去个安全地方歇歇脚,等风头过去再说。
谢景行说了,你们那个叫阿木的同伴,受了点伤,但没事,晚点会来找汇合。”
听到阿木安全,凌微稍微安心了些。
在密林中穿行了约莫半个时辰,阿箬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洞前。
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挡,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现。
拨开藤蔓进入洞内,里面竟然颇为干燥宽敞,甚至还铺着干草,放着一些清水和干粮,显然有人提前准备过。
“喏,就这儿了。
将就待着吧。”
阿箬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伸了个懒腰,“饿了自己拿东西吃,我睡会儿,赶了一夜路困死了。”
说完,竟真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凌微三人面面相觑,对这少女的心大感到无语。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四人确实又累又饿,简单分了点干粮和水,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凌微靠着洞壁,却毫无睡意。
今天经历的这一切太过刺激,信息量巨大。
谢景行的身份、十年前旧案、神秘斗笠人、还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苗疆少女阿箬…无数线索和疑问在她脑子里盘旋。
她再次拿出阮姨娘的手札和那两本旧书,就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光,继续研究那个“石塘汛地”
的线索。
“石塘…石塘…”
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正在假寐的阿箬忽然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石塘?你们要去石塘镇啊?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凌微猛地一愣,惊喜地看向阿箬:“阿箬姑娘,你知道石塘镇?它在秀州?”
阿箬睁开一只眼睛,懒洋洋地说:“知道啊,沿着运河往下走,快到秀州府城的一个小镇子嘛,以前好像是个挺重要的汛地码头,后来没落了。
我前年跟阿婆去秀州卖药材的时候路过一次,穷兮兮的,连碗像样的油茶都没有。”
石塘镇!
原来石塘汛地指的是一个具体的小镇!
凌微激动不已,连忙追问:“那镇上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和运河堤坝有关的?或者有什么老宅、祠堂之类的?”
阿箬打了个哈欠:“这我哪知道,就去歇了个脚。
好像是有个挺老的河神庙?就在码头边上,破破烂烂的。
哦对了,镇上好像大半人家都姓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河神庙!
姓赵!
凌微的心脏砰砰狂跳!
赵姨娘也姓赵!
这难道是巧合吗?那个河神庙,会不会就是关键地点?!
她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洞口藤蔓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鸟鸣声。
铁牛瞬间起身,警惕地看向洞口。
阿箬却摆摆手:“安啦,是自己人。”
很快,一个身影敏捷地钻了进来,正是阿木。
他手臂上添了一道新伤,但精神还好。
“阿木!”
凌微惊喜道,“你没事太好了!”
阿木点点头,快扫视了一下洞内情况,看到阿箬时眼神微凝,但对周先生点了点头,示意安全。
“外面情况如何?”
周先生问。
阿木沉声道:“陈五的人还在大肆搜捕,城门盘查极严。
另外…我回来时,现另一股人马也在暗中寻找我们,似乎是…凌府的人。”
凌微的心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