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
不过听说过,秀州府的通判王允之,是个油盐不进的倔脾气,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奇怪哦。”
连阿箬都觉得奇怪,那就更蹊跷了。
凌微总觉得,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暗中影响着事态的展。
而他们,只是网中的棋子。
无论如何,码头是不能去了。
他们必须另寻地方上岸。
小船继续往下游行驶,找了一处远离官道、芦苇丛生的偏僻河岸靠了岸。
踏上坚实的土地,众人依旧惊魂未定。
赵婉如和陈掌柜的身份已经暴露,秀州境内恐怕都不安全。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秀州地界。”
周先生沉声道,“但陆路关卡盘查必然严密,带着赵姨娘和陈掌柜,目标太大。”
“走水路呢?”
凌微问。
“下游关卡更多,而且我们的船太小,经不起风浪和盘查。”
周先生摇头。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困境。
阿箬却忽然道:“哎呀,你们是不是忘了个人?谢景行那个讨厌鬼,不是说在秀州码头有人接应吗?虽然码头去不了,但接应的人总该有点别的办法吧?”
对啊!
那个斗笠人说过有人在秀州码头接应!
凌微燃起一丝希望:“可是…我们怎么联系接应的人?”
阿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晃了晃:“喏,谢景行给的信号箭。
说到了地方,遇到麻烦,就放这个,接应的人看到自然会来找我们。”
凌微:“…”
【有这种好东西你不早拿出来?!
】
她忍住吐槽的冲动,催促道:“那快放啊!”
阿箬却狡黠一笑:“别急嘛,天快黑了,晚上放信号更显眼。
而且,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总不能在这河边干等吧?”
说得有道理。
于是,由阿箬带路,几人钻进茂密的芦苇荡,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深处走,最终找到了一处稍微干燥些的高地,暂时歇脚。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夜幕降临,河风带着寒意。
众人又冷又饿,只能分食一点船上剩下的干粮。
凌微靠着芦苇杆坐下,看着蜷缩在陈掌柜身边瑟瑟抖的赵婉如,心中五味杂陈。
今天得到的信息太多,她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账册,“水月镜花”
,赵姨娘假死,谢景行的身世,神秘的王通判,还有即将出现的接应人…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十年前的漕运私盐案。
而核心,就是那本可能记录着惊天秘密的账册。
阮姨娘把它藏在了哪里?“水月镜花”
到底指什么?
她忍不住再次低声问赵婉如:“赵姨娘,您再仔细想想,我娘当年,还说过什么关于账册或者藏东西地点的话吗?任何奇怪的、您当时不理解的话都行。”
赵婉如努力回忆着,眉头紧锁,半晌,才不确定地道:“…阮妹妹好像…好像有一次无意中说过…说那东西…‘放在眼前反而看不见’…还说什么…‘就像水里的月亮’…我当时没听懂,只觉得她说话奇怪…”
放在眼前反而看不见?就像水里的月亮?
凌微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水里的月亮…镜中花…水中月,镜中花!
这难道就是“水月镜花”
的注解?指的是虚幻的、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
可账册是实物啊!
怎么会是虚幻的?
还是说…藏账册的地方,具有某种“水月镜花”
的特性?
她越想越觉得头疼。
古人的哑谜真是太难猜了!
就在这时,阿箬忽然站了起来,低声道:“时辰差不多了。”
她走到空地中央,拔掉小竹筒的塞子,对着天空。
“咻——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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