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散的远亲,以慰藉心怀…谁知路上竟遇到这许多波折…”
她半真半假,将寻访赵姨娘的事情模糊处理成寻远亲。
“哦?寻亲?”
萧辰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不知寻的是哪门子远亲?竟让三小姐甘冒奇险,深入这漕帮纷争之地?”
他果然知道漕帮的事!
凌微背后冒出冷汗,强自镇定道:“只是…一位母家的远房表亲,多年不通音讯,也不知是否还在此地…至于漕帮纷争,臣女实在不知,只是路上听闻了些许风声,心中害怕…”
“是吗?”
萧辰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可本王怎么听说,三小姐在临安府和秀州,可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不仅与漕帮赵爷、陈五爷都有些牵扯,似乎还…惊动了官府?”
凌微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在江南也有眼线?!
还是说…那个王通判是他的人?!
她手心冒汗,知道一味否认只会显得心虚,只好继续演下去,带着几分“后怕”
和“委屈”
:“殿下明鉴!
臣女实在是冤枉!
臣女只是路过,谁知竟被卷入是非之中!
那些漕帮的人凶神恶煞,官府也不知为何紧追不舍…臣女一路担惊受怕,只想早日回京…”
她甚至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充分挥演技。
萧辰看着她那副“弱小可怜又无助”
的模样,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重新靠回椅背,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慢悠悠地道:“如此说来,倒是本王多心了。
只是…三小姐这趟‘散心’,收获似乎不小?”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凌微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包裹——里面正是装着账册的铁盒!
凌微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现了?!
他怎么知道的?!
她下意识地将包裹抱得更紧,强笑道:“殿下说笑了…臣女能有什么收获,不过是些沿途买的土仪罢了,差点连命都丢了呢…”
“土仪?”
萧辰轻笑一声,不再追问,转而道:“既然遇上了,便是缘分。
本王也要回京,便捎带三小姐一程吧。
这风雨路遥,相互也有个照应。”
他的话听起来是邀请,实则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凌微心中叫苦不迭。
跟萧辰同船回京?这简直是羊入虎口!
一路上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试探和危险!
但眼下,她有拒绝的余地吗?
“能得殿下庇护,是臣女的福分。”
凌微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心里开始飞盘算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旅程。
“如此甚好。”
萧辰满意地点点头,“舱房已经备好,三小姐一路劳顿,先去歇息吧。
你的…随从,本王会另行安置。”
这是要把她和影卫、阿箬他们分开!
凌微心中警铃大作,但无法反对,只能道谢后,被侍女引着去了另一间舱房。
舱房干净整洁,但凌微却毫无睡意。
她将铁盒藏好,坐在床边,心乱如麻。
萧辰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回京的计划。
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为了账册?还是为了别的?他和苏清月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更大的棋局,而执棋者,似乎并不止苏清月一人。
窗外风雨依旧,大船在波涛中平稳前行。
凌微不知道,在这艘船的另一个舱室内,萧辰正听着属下的汇报。
“殿下,凌三小姐的随从中,那名戴斗笠的男子身手极高,应是安国公府的暗卫。
那名苗疆少女来历不明,但用毒手段诡异。
另外两人,经查实,确是十年前凌府‘病故’的赵姨娘及其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