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婉拒了。
谢景行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强求,只是耸了耸肩:“无妨,那就带个话吧。
告诉她…”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许,“‘新月并非无意,旧疤亦可新生。
待风浪稍息,自有团聚之时。
’”
新月…旧疤…这显然是在回应赵姨娘虎口那个新月疤痕!
他果然知道!
而且这话里似乎带着承诺和安抚?
凌微记下了这句话,点了点头:“好,我会带到。”
“如此,便多谢了。”
谢景行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售后服务’完成,尾款结清,小爷我就不多叨扰了。
苏小姐,凌三小姐,告辞。”
他来去如风,说完便真的转身往外走,毫不拖泥带水。
走到门口,他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冲着凌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
“小心‘玄夜’。”
然后,不等凌微反应,便摇着他那把碍眼的扇子,晃晃悠悠地走了。
小心“玄夜”
?玄夜是什么?组织?人名?还是代号?
凌微一头雾水,感觉谢景行这次来,看似插科打诨,实则透露了两个重要信息:一是他对赵姨娘的态度(看似关心),二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警告。
“苏姐姐,‘玄夜’是什么?”
凌微问道。
苏清月眉头微蹙,显然也听到了谢景行最后那句无声的警告,她摇了摇头:“未曾听闻。
或许是某个隐秘组织的代号。
谢景行此人,心思诡谲,他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防。”
凌微深以为然。
谢景行就像一团迷雾,你永远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是坑。
送走了谢景行这个不之客,凌微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赵婉如。
赵婉如听到“新月并非无意,旧疤亦可新生”
时,浑身剧震,泪水瞬间涌出,但这一次,泪水似乎不再是纯粹的悲伤,还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希望?她紧紧攥着衣角,喃喃道:“他…他还记得…他知道了…”
凌微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心中暗忖,谢景行和赵姨娘之间,恐怕还有更深的故事。
但她没有多问,只是安慰了赵婉如几句便离开了。
日子再次恢复表面的平静。
凌微继续她的“静养”
生活,但暗地里,她开始通过青黛,有意无意地打听“玄夜”
这个词,可惜一无所获。
这天,凌微正在翻看一本杂记,青黛匆匆进来,脸色有些凝重:“小姐,外面有消息传来,说…说七殿下昨日在朝堂上,参了吏部侍郎凌大人一本,说他…治家不严,纵容妻族在外勾结漕帮,滋扰地方,有负圣恩!”
凌微猛地抬起头!
萧辰动手了!
目标直指她父亲凌侍郎和王氏!
虽然参的是“治家不严”
、“纵容妻族”
,并未直接提及私盐案和账册,但这无疑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萧辰开始清算江南之事的后账了!
他选择了从凌府和王氏这里作为突破口!
“父亲…他怎么样了?”
凌微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虽然对那个便宜父亲没什么感情,但他毕竟是这具身体的生父,也是凌府的顶梁柱。
青黛道:“凌大人当庭请罪,陛下斥责了他一番,罚俸一年,令其闭门思过半月。
并未深究。”
罚俸思过,看似不重,但在官场上,这已经是严厉的警告和打压了!
凌府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而王氏,更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可以想象,此刻凌府和王氏内部会是何等的鸡飞狗跳!
凌微心中五味杂陈。
萧辰这一手,既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