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巨大的痛苦,但她始终紧咬牙关,没有出一声呻吟。
凌微在一旁看得眼泪直掉,却又不敢打扰阿箬,只能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
终于,当伤口流出的血液变成鲜红色,皮肤下的红丝也完全消失后,阿箬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将那只似乎大了一圈的碧绿蟾蜍收回竹筒。
她再次为苏清月清理伤口,敷上解毒生肌的药膏,包扎好。
“好了,虫卵和余毒都清干净了。”
阿箬抹了把额头的汗,小脸有些白,显然消耗极大,“苏姐姐失了些血,需要好生静养几日。
我再开个方子,按时服用,清除余毒。”
凌微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她扑到榻边,看着苏清月虽然虚弱但恢复清明的眼神,带着哭腔道:“苏姐姐,你吓死我了!”
苏清月虚弱地笑了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了。”
萧辰一直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些,他对阿箬郑重道:“阿箬姑娘,大恩不言谢。”
阿箬摆摆手,表情却依旧严肃:“这次是运气好,对方用的蛊虫不算顶级,我的‘碧玉蛊王’刚好能克制。
但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对方的手段,越来越防不胜防了。”
一直沉默的中年文士此时开口,他手中拿着从酒壶碎片上刮下的一点残留物,沉声道:“殿下,苏小姐,此事绝非偶然。
‘蚀心草’产于南疆,与那蛊虫来源一致。
下毒之人,对宴会流程、人员走动极为熟悉,才能精准设计让侍女‘失手’。
府内……恐怕还有内应未清。”
萧辰眼神冰冷:“查!
给本王彻查!
就算把王府翻过来,也要把钉子拔干净!”
他又看向苏清月,语气带着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清月,此次是本王连累你了。”
苏清月摇了摇头,目光清冽:“殿下言重了。
对方是冲着我来的。
经过慈恩寺和假玉佩之事,他们已知我在追查,这是狗急跳墙,想要除掉我这个威胁。”
凌微听着他们的分析,心里又怕又恨。
她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世界,没有力量,连自保都难,更别提保护想保护的人。
她不能永远只躲在苏姐姐的身后,等着她来保护!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正在收拾药箱的阿箬,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阿箬!”
阿箬被她吓了一跳:“干嘛?”
“你……”
凌微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你收我做徒弟吧!
教我识毒、用毒、解蛊!
我不想再像今天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此话一出,满室皆静。
苏清月讶然地看着她。
萧辰和那中年文士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阿箬更是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学这个?你知道学这些要吃什么苦吗?而且你一个官家小姐……”
“我不怕苦!”
凌微打断她,眼神灼灼,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官家小姐怎么了?官家小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不想下次再有人受伤时,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阿箬,求你教我!
哪怕只教我一点保命的本事也好!”
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恳求,阿箬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清月凝视着凌微,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支持:“阿箬姑娘,若你愿意,便教教她吧。
多一分本事,便多一分保障。”
阿箬看看凌微,又看看苏清月,最后挠了挠头,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地道:“……好吧好吧!
看你这么诚心,我就……先教你认几种常见的毒草和避毒的法子!
不过说好了,很苦的,你要是吃不了苦,我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