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更为凶险、能吞噬内力的“蚀金蛊”
……凌微的手上、胳膊上,开始频繁出现被蛊虫反噬咬伤的痕迹,又青又紫,看起来颇为吓人。
有好几次,她差点被躁动的蛊虫伤到要害,全靠阿箬及时出手才化险为夷。
每一次失败都伴随着剧痛和风险,但凌微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抹上药膏,休息片刻便再次投入练习。
晚上,她也不再是研读医书,而是抱着白若瑜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关于“幽泉”
和各类邪术禁忌的残卷孤本,硬啃那些晦涩难懂、充斥着诡异插图的记载,试图从中找到“幽泉”
之力的弱点以及应对“容器”
命运的方法。
她甚至开始主动向周先生请教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和力技巧,不求对敌,只求在关键时刻能更快地闪避或逃跑。
所有人都被凌微这股拼命的劲头惊呆了。
青黛看着她手上越来越多的伤痕,心疼得直掉眼泪。
连一向严苛的邱嬷嬷和严嬷嬷,都忍不住劝她稍微休息。
但凌微只是摇摇头,眼神依旧坚定。
她知道,时间不等人,敌人不会给她慢慢成长的机会。
在这疯狂修炼的间隙,外面的局势也在不断变化。
北狄使团在借阅《九域山河志》未能得逞后,明显加快了动作,与京城中某些隐秘势力的接触越频繁。
白若瑜和周先生的人几次追踪,都差点抓住“玄夜”
残余的尾巴,但对方滑不溜手,总能提前一步逃脱。
萧辰那边似乎也在布局,京城防务明显加强,对北狄使团的监控更是密不透风。
他偶尔会派人送来一些珍稀的药材或者关于北狄萨满术法的只言片语的信息,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却总能精准地补全凌微知识体系的短板。
凌微看着那些东西,心情复杂。
这条金大腿,抱得是越来越踏实,但也让她感觉欠的“债”
越来越多。
这天深夜,凌微刚刚结束与一只新蛊虫的“沟通”
(险些又被咬),疲惫地瘫在椅子上,由阿箬给她上药。
阿箬一边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药膏,一边嘟囔:“你这进步度,简直吓人!
比我当年在寨子里被阿婆逼着学的时候还快!
就是太拼了,不要命啦?”
凌微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没办法,‘甲方’要求高,‘竞争对手’又太变态,不拼不行啊。”
她话音刚落,怀中的半块玉佩毫无征兆地再次变得滚烫!
这一次,不再是轻微的蜂鸣,而是出一种尖锐的、仿佛要刺破耳膜的震颤!
与此同时,阿箬猛地抬起头,小脸煞白,看向京城西北方向,声音带着惊恐:
“不好!
有极其强大的……阴秽之力在汇聚!
方向是……青萍镇!
他们……他们开始动祭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