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阿婆的吊脚楼里,气氛沉闷而压抑。
阿婆似乎不善言辞,只是默默给她们端来了两碗浑浊的、带着苦涩气味的清水和一些看起来干硬粗糙的饼子,便坐到火塘边,拿着一串看不出材质的珠子,闭目念念有词。
凌微和阿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寨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不正常。
凌微假装虚弱地小口抿着水,精神力却高度集中,仔细感应着玉佩传来的信息。
那股阴冷死寂的源头,如同一个不断散寒气的黑洞,清晰地指向寨子后方,那片被更浓密树木覆盖、似乎建有更高大建筑的区域。
“阿箬,”
她借着咳嗽的掩护,用气声对阿箬说,“感应很强,就在后面,感觉……比靖安伯府那个更‘活’?更……有侵略性。”
阿箬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目光扫过桑吉阿婆,又看向窗外偶尔走过的、面色麻木眼神空洞的寨民,低声道:“这寨子的人,精气神都不对劲。
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吸走了生机。”
凌微心里一寒。
吸走生机?这听起来比直接杀人还要恐怖!
她努力回忆原着,但原着里对南疆黑苗的描写少之又少,更别提什么“死钥”
碎片了。
剧情果然崩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她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全靠导航和队友。
就在这时,吊脚楼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凌微和阿箬立刻噤声,做出惶恐不安的样子。
门帘被掀开,之前那个年长汉子带着另外两个身材更加魁梧、脸上带着凶悍刺青的苗人走了进来。
为的刺青男目光如电,直接锁定在凌微身上,用生硬的官话问:“你,生了什么病?”
凌微心里一紧,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她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憋得通红(这次有几分是真的被吓的),断断续续地说:“不、不知道……从小就……体弱……时不时就……心口疼……喘不上气……”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玉佩,让那股温润的生机之力似有若无地萦绕在自己周身,形成一种“身怀异宝却无法控制”
的假象。
刺青男死死盯着她,那双眼睛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肉。
他忽然伸出手,度快得惊人,一把抓住了凌微的手腕!
凌微吓得差点真跳起来,手腕上传来一股蛮横的力量和冰冷的触感。
“你干什么!”
阿箬立刻上前想要阻拦,却被另外两个苗人拦住。
刺青男不理她,只是闭目感受着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贪婪?
他松开手,对年长汉子说了几句苗语。
年长汉子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犹豫,但在刺青男的逼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刺青男这才看向凌微和阿箬,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你们,留在寨子。
她,”
他指着凌微,“需要祭司大人亲自‘诊治’。”
说完,他也不等回应,带着人转身就走,留下凌微和阿箬面面相觑,以及依旧闭目念珠的桑吉阿婆。
“诊……诊治?”
凌微声音颤,“我怎么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病人,更像是在看……一块肥肉?”
还是自带香料的那种!
阿箬脸色凝重:“他肯定察觉到你身上有特殊的力量了。
黑苗祭司……我听说过,手段诡异得很。
他们把你留下,绝对没安好心。”
凌微欲哭无泪:“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跑还来得及吗?”
阿箬看了看窗外隐约晃动的身影,摇了摇头:“我们被监视了。
现在跑,等于告诉他们我们有鬼。”
“那……那就等着被‘诊治’?”
凌微想到那些恐怖片里的祭祀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