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送马、又送地盘的那个亲王吧?他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李云龙挠着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把所有人都转晕了。
他突然停下,一拍大腿,眼睛里冒着一股邪火。
“你们想啊,这小子是个亲王,在太原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他图个啥?他图个乐子!”
“乐子?”
孔捷和丁伟都愣住了。
“对!
就是乐子!”
李云龙的声音大了起来,兴奋得满脸通红,“他把筱冢义男当猴耍呢!
你们想,他先是帮咱们抢了马,让筱冢义男丢了脸。
然后又出个馊主意,让筱冢义男把地盘给了咱们,这老鬼子的脸都被打肿了!
现在,筱冢义男要拼命了,他又把老鬼子的底牌递给了咱们!
他这是想干嘛?”
李云龙伸出手指,在空中用力一戳。
“他这是搬好了板凳,买好了瓜子,等着看咱们跟筱冢义男唱对台戏呢!
他这是在赌!
赌咱们独立团,比他筱冢义男的第一军更厉害!”
这番歪理邪说,把赵刚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仔细一想,这种解释,似乎比任何阴谋论都更符合那个年轻亲王离经叛道的行事风格。
“他娘的!”
李云龙把武装带往腰上一勒,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匪气又上来了,“人家把宝都押在咱们身上了,咱们要是不敢接,那不成缩头乌龟了?不就是围点打援吗?他筱冢义男会玩,老子就不会玩?”
他一把将众人拉到沙盘前,抓起代表敌我双方的小旗子,眼神变得像狼一样凶狠。
“赵家峪,咱们的后勤基地?没错,几个月前是,现在早空了!
这就是个空城!
筱冢义男派他那个什么‘山狼’去,就是扑个空!”
“他想在咱们回援的路上设伏?”
李云龙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把口袋张得比他还大!”
他把代表日军伏击部队的蓝旗,插在了平原地区的一条线上。
然后,他抓起三把代表着独立团、新一团、772团的红旗,没有去碰赵家峪,反而从三个方向,狠狠地插在了日军伏击圈的外围,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反包围圈。
“他想打咱们伏击,咱们就反过来打他个伏击!
他以为咱们是羊,一赶就进圈。
老子偏要当狼,从背后咬断他的脖子!”
丁伟和孔捷看着沙盘上那个巨大的、由红旗构成的包围圈,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是一个疯狂的计划。
用三个团的主力,去伏击日军一个加强旅团,外加战斗力极强的“山狼”
特战队。
一旦成功,筱冢义男在晋中的机动力量将遭受毁灭性打击。
可一旦失败,晋西北铁三角也将元气大伤,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干了!”
丁伟的眼睛里闪着光,“富贵险中求!
这么好的机会,不打他个狠的,都对不起这位‘白孔雀’送来的情报!”
“算我一个!”
孔捷也下了决心,“老子早就看他那个什么‘山狼’不顺眼了,这次正好会会他!”
“好!”
李云龙一巴掌拍在沙盘上,震得小旗子东倒西歪,“那就这么定了!
老赵,马上给旅长电,把咱们的计划报上去!
就说,他筱冢义男想当猎人,咱们就让他尝尝当猎物的滋味!”
赵刚看着三个战意高昂的军事主官,心中也是热血沸腾。
他点了点头,转身去拟电报。
李云龙重新拿起桌上那碗已经凉了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冰冷的酒液滑过喉咙,却点燃了他胸中的万丈豪情。
“樱羽宫道康……”
他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
“他娘的,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