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太行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连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在一处名为“阎王鼻子”
的险要隘口,八路军一处三人的警戒哨里,老兵李栓正往冻得跟石头似的饼子上哈着气。
“他娘的,这鬼天气,尿出去都能结成冰棍。”
他缩着脖子,对旁边两个新兵蛋子抱怨。
话音未落,他身旁的一个新兵突然闷哼一声,身体软了下去。
李栓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侧的哨兵也悄无声息地倒下。
“敌……”
李栓的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一柄冰冷的刺刀,从他后心精准地穿透了心脏。
黑暗中,三十多条黑影如鬼魅般冒了出来。
他们行动间悄无声息,配合默契,每个人的手臂上,都缝着一个狰狞的狼头臂章。
为的桐谷大狼做了个手势,几名队员立刻上前,熟练地搜刮着尸体上的弹药和干粮,随即迅消失在山林里,只留下三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和风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没有出一声枪响。
……
独立团的营地里,李云龙正美滋滋地看着张大彪他们给新组建的骑兵营上第一堂马术课。
看着那些被东洋大马摔得七荤八素的新兵,他乐得直拍大腿。
“团长!
团长!”
一名通讯员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惶,“出事了!
二营设在阎王鼻子的警戒哨,被人摸了!”
李云龙的笑容瞬间凝固。
山洞里,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并排摆在地上。
赵刚的脸色铁青,孔捷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又一圈,眉头拧成了疙瘩。
“一刀毙命,都是高手。”
孔捷的声音很沉,“三个人,连声警报都没出来。
伤口上看,用的都是咱们没见过的短款刺刀。”
丁伟蹲下身,仔细检查着一具尸体上的军服。
“没有打斗痕迹,是突袭。
而且,你看这里。”
他指着死者胸前一个细微的撕裂口,“臂章被人割走了。”
李云龙一言不,他走到尸体前,掀开白布,看着那张年轻而扭曲的脸。
他认得这个兵,叫李栓,是个跟着他从新一团过来的老兵。
“还有别的现吗?”
李云龙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一名去现场勘察的排长哆哆嗦嗦地递过来一个东西:“团长,我们在现场现了这个……鬼子留下的。”
那是一块布,上面用血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狼头。
“他娘的!”
李云龙一把将布夺过来,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整个山洞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狼头……是那支挺进队。”
丁伟的声音里带着寒气,“他们来了。
这是在向我们示威,在挑衅。”
“挑衅?”
李云龙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反而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露出了獠牙,“老子打的就是挑衅!”
他转过身,看着墙上那张简陋的军事地图,眼睛里闪着骇人的光。
“这帮狗娘养的,以为自己是狼?在这太行山里,老子才是爹!”
“老李,你别冲动!”
赵刚急了,“这支部队非同小可,他们化整为零,专门搞渗透暗杀,咱们大部队根本抓不住他们。
当务之急,是通知所有部队,加强警戒,收缩防线,避免小股部队单独行动!”
“收缩?老子字典里就没这个词!”
李云龙一拳砸在地图上,震得土墙簌簌掉灰,“他当咱们是兔子,想怎么抓就怎么抓?老子偏要当一回猎人!”
他猛地回头,盯着丁伟和孔捷:“那个妖怪,给咱们送了块磨刀石。
咱们要是躲着不敢啃,不光丢人,还遂了他的意!
他想看戏,老子就唱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