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嗓门一亮,那俩特务的脸,当场就绿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
“哈哈哈哈!”
李云龙把军刀往桌上一插,笑得前仰后合,“他娘的,干得漂亮!
告诉猴子,记他一功!
回来给他单独开一罐牛肉罐头!”
孔捷和丁伟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老李,你……你他娘的胆子也太大了!”
孔捷指着李云龙,半天说不出话,“你派人去太原,就为了这事?万一暴露了,那条线可就全完了!”
“暴露个屁!”
李云龙眼一瞪,“老子的人,给老子送情报,那是咱的功臣!
我能眼睁睁看着鬼子把探照灯架在人家门口,天天照着?那还是我李云龙吗?”
他站起身,在山洞里踱着步,那股子蛮横的劲头又上来了。
“这叫打草惊蛇?我这叫告诉那条蛇,这草丛里,有狼!
你想动我的人,先问问老子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赵刚在一旁,拿着本书,本来想批评李云龙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冒险行为。
可听完这番话,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李云龙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忽然觉得,这头倔驴虽然浑,但浑得有道理。
那个神秘的“梅花”
,或许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合作者。
一个能在他陷入险境时,不请示、不汇报,直接拎着刀冲上来砍人的莽夫。
太原,小洋楼。
道康正在擦拭着一把德制鲁格po8手枪。
每一个零件,都被他拆解下来,用鹿皮巾和枪油,保养得光可鉴人。
悠真轻步走入,神色古怪地汇报了包子铺生的事情。
道康组装枪械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下过这个命令。
李云龙的反应,完全出了他的剧本。
他本以为李云龙是把好用的刀,锋利、凶狠,指哪打哪。
可现在,这把刀,居然自己生出了保护刀鞘的意识。
悠真看着道康,现殿下的嘴角,似乎向上扬起了一个极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那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而是一种……类似于欣赏的情绪。
“咔哒。”
最后一颗子弹上膛,道康握着枪,感受着那冰冷而又坚实的手感。
李云龙,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他将枪插回腰间的枪套,站起身。
“备车,去司令部。”
第一军司令部,作战室。
筱冢义男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两个师团的兵力,加上军部直属的重炮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像两只巨大的铁钳,准备向八路军的根据地狠狠夹去。
“将军阁下。”
道康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作战室瞬间安静下来。
t筱冢义男回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
“榆次的失败,证明了一件事。”
道康走到巨大的军事地图前,“单纯的兵力优势,是无法消灭狡猾的土八路的。
他们就像山里的泥鳅,你用再大的网,也捞不住他们。”
他拿起红色的铅笔,在地图上八路军根据地的核心区域,画了一个圈。
“李云龙的主力,现在一定化整为零,躲藏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
我们的大部队进去,找不到目标,只会徒耗兵力,最后被他一口口地蚕食。”
“那殿下的意思是?”
筱冢义男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们需要一把手术刀。”
道康的目光,落在地图上一个叫“赵家峪”
的小村庄上,“一把能精准切除肿瘤的手术刀。
大部队负责外围扫荡,制造压力。
而我,将亲自带领一支精锐的特别行动队,像猎犬一样,在山区里,找出李云龙的指挥部,斩下他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