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别让一匹马跑了!”
他最后看向孙德胜,脸上咧开一个狞恶的笑容。
“然后,老子亲自带骑兵营和一营,趁着天黑,摸进万家镇。
记住,动静要小,别把马惊着了。
谁他娘的敢给老子放一枪,惊跑了一匹马,老子扒了他的皮!”
他搓着手,像个即将进洞房的新郎官。
“告诉弟兄们,都给老子客气点!
这是人家亲王送上门的贺礼,咱们得笑着签收!”
太原,第一军司令部。
作战室里的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道康站在筱冢义男面前,脸色苍白,军服的后肩处,有一道微不可察的破口。
筱冢义男看着那道破口,又看了看道康那张因为“惊魂未定”
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脸,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自己点燃。
“殿下,你受惊了。”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压抑的暴戾,“这是我的失职!
我没有保护好您!”
“将军阁下,您不必自责。”
道康的声音有些虚弱,但眼神却依旧清亮,“羞愧的,应该是我。
我亲眼看着帝国的军官倒在面前,却无能为力。
这证明了我的无能,也证明了八路的猖狂。”
这番话,让筱冢义男心中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他只觉得,这位年轻的亲王,在经历了生死一瞬后,非但没有被吓倒,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军人的血性。
“李云龙……”
筱冢义男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将军阁下,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道康摇了摇头,“万家镇的伪军,军纪涣散,不堪一击,这才给了八路可乘之机。
他们的存在,是帝国的耻辱。”
他向前一步,微微躬身。
“我请求,继续我的巡视任务。
我要亲手,将这些附着在帝国肌体上的脓疮,一个个挤掉!
我要让八路军知道,帝国的威严,不容挑衅!”
筱冢义男看着眼前这位因为“悲愤”
而主动请缨的亲王,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赞许。
“好!
殿下有如此决心,帝国必胜!”
他重重一拍桌子,“我再给你增派一个中队的卫队!
从明天起,从阳泉开始!
我要让整个山西的伪军,都看看你的决心!”
“哈伊。”
道康挺直身体,转身离去。
当他走出作战室,走进无人的走廊时,那张苍白的脸上,才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透过窗户,看着远处晋中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
李云龙,钟声已经敲响。
三百匹战马的丧钟,为你而鸣。
而筱冢义男的丧钟,才刚刚开始。
特高课,办公室。
桐谷健二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那份报告。
《关于樱羽宫殿下在万家镇遇袭的初步调查报告》。
他的手指,在“子弹擦过殿下后背,击中其身后伪军营长黄德贵眉心”
这一行字上,轻轻划过。
“一个巧合。”
站在他对面的便衣低着头说。
“是吗。”
桐谷健二拿起那份报告,凑到台灯下,仿佛要用镜片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烧穿。
“狙击手的位置,距离目标过六百米。
能在这种距离上精准命中人体,是顶尖的射手。
顶尖的射手,会犯下这种‘擦身而过’的低级失误吗?”
他的声音很轻,听在便衣的耳朵里,却像是冬夜的寒风。
“也许……是殿下转身的动作,影响了……”
“不。”
桐谷健二打断了他,“是黄德贵,挡住了殿下。
还是说……是殿下,用黄德贵,挡住了子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