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丁伟和孔捷对视一眼,两人眼睛里,都冒出了和李云龙如出一辙的绿光。
这仗要是这么打,那可比攻下一个阳泉城还过瘾!
旅长看着地图上那个粗暴的、红色的反包围圈,又看了看李云龙那张战意沸腾的脸,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就这么办。”
他指着李云龙:“你独立团,刚缴获了骑兵营,又了洋财,兵强马壮。
这次反包围,你当主攻,给我从最硬的地方,像一把尖刀一样插进去!”
“是!”
李云龙吼得房梁上的灰都往下掉,“保证完成任务!”
他又凑到旅长身边,搓着手,嘿嘿一笑:“旅长,那……打扫战场缴获的武器……”
“老规矩,谁缴获归谁!”
“得嘞!”
李云龙一拍大腿,乐得跟得了新媳妇似的,“政委,老丁,老孔,走!
回团里分肉去!”
太原,纺纱作坊。
苏砚秋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忧虑。
“周先生,情报已经出去了。
但是,‘演员’的处境,恐怕会越来越危险。
桐谷健二那条疯狗,已经开始在司令部内部到处咬人了。”
被称作周先生的中年男人,正小心翼翼地将那份《国际歌》的乐谱收进一个铁盒里。
“危险,是他的宿命。
从他选择走上这条路开始,他就活在刀尖上。”
周先生的动作很轻,仿佛在安放一件圣物,“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打扰他,而是要让他送出来的每一份情报,都挥出最大的价值。”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透着一股钢铁般的意志。
“我们每打赢一场胜仗,筱冢义男的司令部就会更混乱一分。
桐谷健二要调查的人和事就会多一堆。
只有让敌人焦头烂额,‘演员’才有喘息的空间。”
“我们的胜利,就是他的盾牌。”
苏砚秋喃喃自语,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对。”
周先生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方独立团所在的方向,“现在,我们就等着前线,为我们的‘演员’,锻造出第一面,也是最坚固的一面盾牌。”
第一军司令部,小楼。
道康正靠在沙上,闭目养神。
悠真则在一旁,坐立不安地汇报着外面的情况。
“殿下,司令部已经乱成一团了。
山下将军和黑田将军都被紧急召见,作战室的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桐谷少佐今天一天,已经带人搜查了参谋部的三个办公室,据说还逮捕了一名负责通讯的军官。”
悠真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都在颤。
他从未见过第一军如此混乱的景象。
道康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嗯”
了一声。
“殿下,您……您说要调查军部的‘鼹鼠’,难道真的……”
“悠真。”
道康打断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澈而平静,“你觉得,一头狮子,会在意羊圈里丢了几只羊吗?”
悠真一愣,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道康坐直身体,拿起桌上的一杯清水。
“筱冢将军是狮子,李云龙是狼。
狮子真正的对手,是狼,而不是自己羊圈里那几只可能偷吃草料的羊。
桐谷错就错在,他把眼睛盯在了羊身上,却忘了那头饿狼,已经亮出了爪子。”
这番话,完美地解释了他之前“嫁祸”
山田大尉的行为——一个高瞻远瞩的战略家,对特高课这种内部调查手段的不屑。
悠真听得肃然起敬,心中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殿下英明!”
道康没有理会他的恭维,只是看着窗外。
他知道,棋盘已经布好。
李云龙是那把最锋利的屠刀,筱冢义男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