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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李云龙一瞪眼,“太原城现在跟铁桶一样,咱的人进去,那是肉包子打狗!
为了几块铁,把人折进去,亏你想得出来!”
孔捷在一旁抱着缴获的歪把子机枪擦得油光锃亮,幸灾乐祸:“老李,要不你给你的那位‘战略合作伙伴’写封信?让他给你送几百副马掌过来?”
“你懂个屁!”
李云龙骂了一句,眼睛却猛地亮了。
合作伙伴……送东西……
他冲到地图前,死死盯着阳泉城外那条黑色的铁路线,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铁……铁……”
他喃喃自语,然后猛地一拍大腿,把桌子拍得山响,“他娘的!
老子怎么把这宝贝给忘了!”
他一把搂住孔捷和丁伟的肩膀,眼睛里冒着绿光,像现了新大陆。
“老孔,老丁!
咱那位兄弟,在鬼子窝里替咱演戏,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咱能干看着吗?不能!
咱得壮大自己,才有本事替他分忧解难!”
孔捷和丁伟被他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呢?”
丁伟问。
“所以,咱得搞铁!”
李云龙一指地图上的铁路线,唾沫星子横飞,“那玩意儿叫什么?枕木!
枕木下面那两条,叫什么?铁轨!
那他娘的是什么?那是上好的钢材!
给咱的马打马掌,够不够?给咱的兵工厂造手榴弹,够不够?”
他猛地一挥手,吼声震天。
“传我命令!
工兵连,不,全团都给老子带上撬棍和锤子!
目标,正太线!
给老子把那段铁路,拆了!
一根枕木都不给筱冢义男留下!”
“告诉弟兄们,咱这不是破坏铁路,咱这是在给咱那位受苦受难的兄弟,凑医药费!”
……
太原,司令部小楼。
道康正坐在窗边,面前摊着一本德文版的《战争论》。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塑。
他知道,他的“包子”
已经送出去了。
但他也知道,对于一群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的人来说,任何突然出现的光,都可能是鬼火。
他们不会信。
所以,他需要一份“投名状”
。
一份足以让筱冢义男心疼到吐血,让李云龙乐到蹦高,也让地下组织不得不信的,真正的“大礼”
。
房门被轻轻敲响,悠真推门而入。
“殿下,桐谷少佐来了。”
道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翻过一页书。
桐谷健二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他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战争论》,然后才将目光转向道康。
“殿下博览群书,令人钦佩。”
他将木盒放在桌上,打开,“听说殿下喜欢喝茶,这是我从一个英国商人手里弄到的锡兰红茶,希望能合您的口味。”
道康终于合上书,看了一眼那盒包装精美的茶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有劳桐谷少佐费心了。”
他的语气很淡,“如果少佐只是来送茶叶的,那你可以回去了。
我需要安静。”
“当然不只是为了送茶。”
桐谷健二推了推眼镜,拉开一张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我只是有些好奇,殿下在柏林军事学院的时候,除了《战争论》,还喜欢读些什么书?比如……马克思的《资本论》?”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道康慢慢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眼睛,第一次直视着桐谷健二,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穿一切的讥诮。
“桐谷少佐,你的职责是抓捕八路,而不是来和我探讨学术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