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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胜在电光火石间下达了命令。
他知道,让这群新兵在马上和鬼子的特种兵格斗,纯属找死。
“驾!”
他一夹马腹,没有去正面硬撼山本,而是带着十几个老兵,像两把锋利的剪刀,从侧翼狠狠地剪向鬼子队伍的尾巴。
一名鬼子正要换弹匣,孙德胜的马刀就到了。
那鬼子反应极快,矮身一滚,刀锋贴着他的头皮掠过。
可他还没来得及庆幸,孙德胜的战马已经撞了上来。
“砰!”
的一声闷响,那名鬼子被撞得飞了出去,胸口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孙德胜看都不看,反手一刀,又将另一名鬼子的手臂砍了下来。
他的勇猛,像一剂强心针,打进了新兵们的心里。
那些下了马的战士,学着老兵的样子,三人一组,背靠着背,用步枪和刺刀,死死地顶住了鬼子的正面冲击。
一个叫王大壮的愣头青,刚才冲锋时吓得闭着眼,这会儿倒是来了胆气。
他看到一个鬼子冲过来,不退反进,大吼一声,直接用身体撞了过去。
两人滚作一团。
鬼子想拔刀,王大壮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死不松口。
旁边的战友赶上来,一刺刀结果了那鬼子。
王大壮吐出一口血沫,捡起鬼子的枪,红着眼睛又扑向下一个。
战场变成了一座血肉磨盘。
山本特工队的单兵素质确实强悍,但在独立团这种不讲道理的“烂泥”
战术下,他们的优势被无限缩小。
每一个特工队员身边,都围着三四个八路军战士,用牙咬,用拳打,用身体压,用一切能用的手段,把他们拖入死亡的泥潭。
山本一木一枪托砸翻一个扑上来的八路,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他的心在滴血。
他终于明白,他面对的不是一群农民,而是一群疯子,一群用命来填的疯子!
“撤!
撤退!”
他出了绝望的嘶吼。
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李云龙的警卫连和孔捷的二营,像两只巨大的铁钳,从左右两翼死死地合拢了过来。
太原,特高课办公室。
桐谷健二静静地站在地图前,办公室里死一般沉寂。
“少佐!”
一名情报官推门而入,脸色惨白,“司令部作战室……截获了八路军386旅给延安的明码电报……”
“念。”
桐谷健二没有回头。
“电报称……我军山本特工队,于今日凌晨,‘悍然’袭击其旅部所在地陈家峪。
遭其独立团及旅部直属队‘英勇’反击,现已将其‘全歼’……山本一木大佐,‘阵亡’……”
“阵亡?”
桐谷健二慢慢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哈伊……据称,独立团团长李云龙,还缴获了山本大佐的指挥刀……”
桐谷健二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关于“王根生”
的调查报告。
那个神枪手,那个他以为的线头,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一个完美的调虎离山。
不,比那更可怕。
对方根本不在乎他这条猎犬。
对方只是算准了时间,将山本一木这条疯狗放了出去,然后,在预设的战场上,用一个刚刚成立、漏洞百出的骑兵营作为诱饵和砥石,硬生生地,将这支帝国最精锐的部队,碾得粉碎。
他拿起笔,在那张画着蛛网的纸上,将“山本一木”
的名字,重重地划掉。
“樱羽宫……道康……”
他看着那个位于蛛网中心的名字,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那不是对权力的恐惧,而是棋手面对一个无法看透的对手时,那种智力被彻底碾压的战栗。
樱羽宫道康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