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炮弹虽然没能击穿它的正面装甲，却精准地砸在了炮塔和车体的连接处。
整个炮塔被这股蛮横的力道打得歪到了一边，卡死了，像个歪脖子的鸭子。
坦克里的鬼子显然懵了，停止了射击，开始徒劳地倒车。
“打中了！
真他娘的打中了！”
王承柱看着自己的杰作，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哭个屁！”
李云龙又是一巴掌，“给老子接着装弹！
看见没，就那么打！
把那几个歪脖子鸭，都给老子打成死鸭子！”
南门城墙上，这门来历不明的“李氏重炮”
成了全场的焦点。
它打得不准，装填也慢，但每一炮都带着一股子不讲理的邪性。
一炮下去，就算打不中，也能把鬼子的坦克兵吓出一身冷汗。
日军的坦克攻势，居然被这么一门废品利用的土炮给硬生生遏制住了。
城墙的另一端，赵刚端着一支带瞄准镜的九七式狙击步枪。
他没去管那些坦克，他的目标，是鬼子步兵里的军官和机枪手。
一个鬼子军曹正挥舞着指挥刀，驱赶着士兵冲锋。
赵刚的十字线稳稳地套住了他。
“砰！”
那鬼子军曹的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炸开，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周围的鬼子兵明显慌乱起来。
赵刚拉动枪栓，黄澄澄的弹壳跳了出来。
他看也没看战果，迅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兴奋，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他用杀戮，来实践着自己保家卫国的道理。
战况陷入了胶着。
山本一木在指挥部里，听着前线传来的报告，脸色铁青。
“废物！
一群废物！
一个加强旅团，配属了战车和重炮，居然连一座小小的县城都攻不下来！”
他一脚踹翻了桌子，茶具摔了一地。
就在这时，一个更坏的消息传了来。
“报告将军！
太原急电！
我军位于阳泉附近的最大补给仓库，昨夜遭到八路军新一团袭击！
仓库被焚毁，所有物资……付之一炬！”
山本一木猛地回过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终于明白了。
李云龙不是在守城，他是在用自己和整个独立团的命，当一口锅。
一口把第一军主力死死按在平安县城这口锅里，让外面的饿狼，去掏空他的粮仓。
“命令部队，暂时后撤。”
山本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打磨过。
参谋愣住了：“将军？”
“撤退！”
山本咆哮道，“告诉航空兵，明天一早，我要让太阳第一个照到的，是平安县城的废墟！”
鬼子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城墙上，劫后余生的战士们爆出震天的欢呼。
李云龙却没笑。
他走到城垛边，看着满地的弹坑和远处鬼子留下的尸体，从口袋里摸出烟叶，默默地卷着。
“老李，咱们又赢了！”
孔捷走过来，一拳砸在他肩膀上，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
“赢？”
李云龙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这才刚把锅烧热，离吃饭还早着呢。
鬼子这是回去磨牙了，下一次再来，就不是啃，是吞了。”
赵刚也走了过来，他的狙击步枪枪管还烫着。
“旅部刚来的电报，新一团得手了。
旅长说，咱们的战术……成功了。”
李云龙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在他那张黑脸上缭绕。
“成功个屁。”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他丁伟是吃上肉了，老子这儿，连锅都快让人端了。”
他抬起头，看着两个搭档，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告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