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
他不是在黑云岭给咱们准备了‘贺礼’吗?那咱们就却之不恭,去他娘的笑纳了!”
他翻身上马,对着孔捷咧嘴一笑:“老孔,别愁眉苦脸的。
打仗,有时候就跟赌钱一样。
咱们现在就是把脑袋押在桌上,要么输个精光,要么……就把他庄家给赢回来!”
太原,第一军司令部。
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筱冢义男的脸,比办公室窗外的天色还要阴沉。
清水沟的惨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
一个精锐联队,在自己的集结点,被土八路打得七零八落,这简直是皇军建立以来的奇耻大辱。
“废物!
通通都是废物!”
他咆哮着,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到地上。
“将军阁下,请息怒。”
樱羽宫道康少佐的声音,如同一股清泉,注入这片狂躁的火焰。
他正站在地图前,手里拿着一枚红色的铅笔,神情专注,仿佛在研究一盘复杂的棋局。
“李云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现在一定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山里乱撞。”
道康转过身,脸上是令人信服的镇定,“我已经命令黑云岭的守备队,放弃物资,就地构筑工事。
同时,从阳泉调集了一个中队,正火赶往增援。
只要李云龙敢去,黑云岭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筱冢义男喘着粗气,看着道康。
这位年轻亲王的冷静和果决,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殿下,这次……真的能抓住他吗?”
“一定能。”
道康的语气斩钉截铁,“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药品。
黑云岭的仓库,对他而言,是无法抗拒的诱饵。
他是一个赌徒,而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是看不到陷阱的。”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官敲门进来,递上一份电报。
“将军,殿下,侦察机刚刚传回消息,现李云龙部主力,正高向黑云岭方向移动!”
“哟西!”
筱冢义男紧握的拳头松开了,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他果然上钩了!
命令增援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在日落前赶到黑云岭!
我要把李云龙连同他的独立团,全部烧成灰!”
通讯官领命而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筱冢义男和道康两人。
“殿下,您真是帝国的福星!”
筱冢义男由衷地感叹,他看着道康,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信赖。
道康谦和地笑了笑:“为帝国尽忠,是我的本分。”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连绵的太行山脉。
他的手指,在窗玻璃上,轻轻地画着。
他画的,不是通往黑云岭的路,而是从黑云岭通往平安县的路。
他当然命令阳泉的部队去“增援”
了。
但他下的命令,是让他们沿着铁路线,以“搜索前进”
的龟前行。
在他们到达之前,李云龙有足够的时间,把整个黑云岭车站搬空。
他不是在给李云龙设陷阱。
他是在用帝国的资源,为那支衣衫褴褛、弹尽粮绝的“友军”
,送去一份又一份丰厚的“贺礼”
。
他想起母亲临终时的样子,那个江南女子,一生温婉,却在生命的最后,用尽力气对他说:“道康,若有机会,代我……回家看看。”
家,就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
他的同胞,也在这片土地上。
道康的嘴角,弯起一个无人能懂的弧度。
他拿起桌上那把从李云龙司令部办公室里缴获的、又被他“缴获”
回来的银质裁纸刀,对着光,刀锋上,映出他自己那双清澈而冰冷的眼睛。
这把刀,见证了宫野的死。
很快,它还会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