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刚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李云龙:“老李,你冷静点!
这位‘亲爹’,这次是真的要把我们往死里送了!
坦克是什么?那是陆战之王!
我们拿什么去打?拿命去填吗?”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李云龙粗重的呼吸声。
他忽然笑了起来,先是低笑,然后是狂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a“陷阱?送死?”
李云龙猛地止住笑,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的子弹壳叮当作响。
他红着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人,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疯狂。
“你们他娘的懂个屁!
筱冢义男那老小子,是想把咱们困死在河源县这个笼子里!
咱们现在看着是人五人六了,可只要他把主力拉过来,拿大炮轰,拿坦克碾,咱们这县城就是个活棺材!”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戳在同蒲铁路上。
?“可现在,机会来了!
这位‘亲爹’,不是给咱们送毒药,是给咱们送来了砸开这笼子的锤子!
是给咱们送来了能守住这片家业的獠牙!”
李云龙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泉:“沈参谋长,我问你,要是有十几辆坦克,你有没有把握,把这河源县城,给老子守成铁打的江山?”
沈泉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是个真正的军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坦克在战场上的分量。
十几辆坦克,足以改变一场局部战役的走向。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有……有坦克,再加上城防工事……别说守,我们甚至可以主动出击!”
“那他娘的还说什么!”
李云龙一拍大腿,“这买卖,咱们干了!
天大的风险,也得干!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老子这辈子,就没打过富裕仗,今天,老子就要尝尝开铁王八的滋味!”
他环视一圈,声音陡然拔高:“传我命令!
全团上下,一级战备!
沈泉,你给老子把脑子里所有打坦克的招数都掏出来!
张大彪,你带人去给老子把铁路沿线摸清楚!
孔捷,你把全团最好的兵都给老子挑出来!”
“他筱冢义男不是想看老子死吗?”
李云龙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老子偏要活出个人样给他看!
不光要吃他的肉,还要把他这口锅都给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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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第一军司令部。
樱羽宫道康正陪着筱冢义男下棋。
棋盘上,筱冢义男的黑子已经将白子围得水泄不通,只剩最后一口气。
“殿下,您看,李云龙就是这片白子。”
筱冢义男得意地落下一子,彻底断了白子的生路,“他龟缩在河源县城,看似安稳,实则已经成了我的瓮中之鳖。
我随时可以提子,将他彻底消灭。”
道康微微一笑,从棋盒里拈起一枚白子,轻轻放在了棋盘外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
“将军,困兽犹斗。
若是这枚白子,不顾一切地跳出棋盘,攻击您的棋盒呢?”
筱冢义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殿下说笑了。
他没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实力。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加固城墙,祈祷我的总攻能晚来几天。”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参谋匆匆走了进来,递上一份电报。
“将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急电,询问我部关于‘甲-731’号军列的沿线安防计划。”
筱冢义男接过电报,扫了一眼,不以为意地递给道康:“一列普通的换防军列而已,沿线部队按常规戒备即可。
现在我们的重心,是即将对河源展开的‘铁壁合围’。
不能为这点小事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