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咱们现在,是被筱冢义男圈在河源县这个笼子里等死。
不拿命去搏一把,早晚是个死!
与其让鬼子拿大炮轰死,不如去摸一把铁王八,死了也算开了眼!”
他拔出桌上的指挥刀,在空中挥了挥。
“就这么定了!
全团行动!
他筱冢义男不是想看戏吗?老子就给他唱一出‘猴子偷桃’!”
七天后的深夜,同蒲线,野狼谷。
冷月如钩,山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铁轨边上,几个穿着日军工兵服的独立团战士,正拿着撬棍和扳手,煞有介事地敲打着一段被拆下来的铁轨,嘴里还用现学的半吊子日语骂骂咧咧。
山坡上,魏大勇带着突击队的弟兄们,像一块块石头,趴在冰冷的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喘。
每个人的怀里,都揣着两颗手榴弹,手里攥着上了刺刀的步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战士们的手脚都冻得有些麻了。
“队长,鬼子能来吗?别是情报有误吧?”
一个年轻的战士小声嘀咕。
“闭上你的乌鸦嘴!”
魏大勇压低了声音骂道,“把耳朵给老子竖起来!”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顺着铁轨,一直传到脚底。
来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几分钟后,一束刺眼的亮光划破黑暗,伴随着“况且、况且”
的巨大轰鸣声,一头钢铁巨兽,拖着长长的黑烟,从山谷的拐角处钻了出来。
是鬼子的军列!
火车头的大灯,把铁轨照得雪亮。
司机远远地就看到了前方铁轨上那几个晃动的人影,以及旁边那段被拆下的铁轨。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巨大的惯性让车厢一节节地向前冲撞,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摩擦声。
火车头在离“工兵”
们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缓缓停了下来。
一个日本军官从车窗里探出头,大声用日语呵斥着什么。
就是现在!
“给老子冲!”
魏大勇一声怒吼,第一个从山坡上弹了起来。
上百条身影,像被惊动的蝗虫,从铁路两旁的黑暗中猛地扑了出来。
他们没有开枪,只是死死地抱着手里的武器,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辆正在减的钢铁长龙冲去。
火车上的鬼子反应了过来,前后两个闷罐车厢的射击孔里,瞬间喷出了火舌。
“哒哒哒……”
机枪子弹像雨点一样扫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战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
但后面的人,眼睛都红了,脚下没有丝毫停顿。
他们踩着战友的身体,迎着弹雨,冲到了车皮底下。
魏大勇身手最是敏捷,他像只猿猴,抓住一节平板车边缘的把手,手臂一用劲,整个人就翻了上去。
车上,盖着巨大油布的,正是那狰狞的钢铁怪兽——九七式中型战车!
两个鬼子护卫刚反应过来,就被魏大勇手里的短刀,一人一下,干净利落地抹了脖子。
“都给老子上!”
魏大勇一把扯开油布,对着坦克的顶盖,又踹又砸。
越来越多的战士爬上了火车。
他们和车上的鬼子护卫绞杀在一起,没有枪声,只有刺刀入肉的闷响和临死前的惨叫。
李云龙也带着人冲了上来,他没上平板车,而是直奔火车头。
“把车头给老子拿下!”
火车司机见势不妙,猛地拉动了汽笛,想要重新加。
“想跑?没门!”
李云龙一脚踹开车门,对着里面目瞪口呆的两个鬼子司机,抬手就是两枪。
火车头里,瞬间安静了。
而另一边,魏大勇已经用枪托砸开了坦克的顶盖,他看也不看,直接把两颗拔了弦的手榴弹扔了进去。
“轰!
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