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生活。出门在外,要面对的可不止是这路途的艰辛,还有各种各样的未知。不过,这也是个教训,让你知道做事可不能光凭一股脑儿的热情,得先想想清楚。”
林兮瑶趴在父亲背上,双臂环着父亲的脖子:“爹,去县城有其他法子吗?所有人都是这样走着去么?”
“那倒不是,青山镇有牛车可以到县城,需要花费二十文钱。我们这次时间充裕,也没啥行李,走过去就行了。” 林正德道。
林兮瑶再次认识到了林家的拮据,他们不计较时间成本。或许,在这里大多数人看来,这二十文钱的分量太重,足以影响家中几日的柴米油盐。
“爹,那今天买了牛,回来的时候,我能骑着它走么?” 林兮瑶又满怀期待地问道。
“那可不行!”
林兮瑶没想到他爹一口拒绝了她!
还不等她说什么,林正德继续道:“今年农忙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我们这次主要要买的是小牛犊,这样养上一年半载,明年也可以下地干活了,价格还比成年牛便宜。这牛犊没穿鼻环,也没驯化好,我可不敢让你骑!万一摔着你可咋办?咱这次去县城,重点是挑一头健康壮实、品性温顺的小牛犊,这可是关系到咱家以后农活儿能不能轻松点的大事。等牛犊长大了,你想骑的时候,爹再教你怎么稳稳当当地骑。”
“唉!!!”林兮瑶失望的叹口气。她想到回来还要走漫长的路,眼前仿佛浮长出了那看不到尽头的小道。
林正德失笑地摇摇头。想起她凌晨那信誓旦旦的模样,说什么自己绝对不会拖后腿,一定能跟得上脚步,会乖巧听话,帮忙打下手,绝不喊累叫苦。可这才刚走了一半路程,就已如此狼狈不堪,又是抱怨又是撒娇。简直被这小骗子给骗了。
渐渐的,路边的树越来越少,道路也愈发宽阔起来。原本被两旁树木遮蔽的视野一下子开阔无垠,道路上的行人也逐渐增多,有挑着扁担、行色匆匆的货郎,扁担两头的货物随着步伐摇晃;有牵着毛驴慢悠悠走着的,毛驴背上驮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也有堆满了各种货物牛车,随着牛车的颠簸,那些东西偶尔会发出轻微的位移声。
林兮瑶看着眼前热闹起来的景象,心中知晓离县城不远了:“爹,你放我下来吧,我感觉自己已经歇得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走一会儿了。”林兮瑶道。
林正德闻言,也没再多言语,微微弯腰,将她放下。林兮瑶活动了一下脚踝,尽管任然酸痛如细密的针在扎着,但她仍努力忽略腿脚的不适,让自己的步伐显得稳健些,与父亲并肩而行。林正德也默默地放慢了脚步,与她的节奏相契合。
果然,在绕过一片小山丘后,落水城的城门就出现在她们俩的眼前,城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人群熙熙攘攘,喧闹嘈杂,守城的士兵们身姿挺拔,目光警惕地审视着过往的行人与车辆,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城墙整体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表面带着一种古朴而深沉的色泽,隐隐能看到风雨侵蚀的痕迹。城墙上方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城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檐角向上翘起,檐下挂着一串串铜铃,微风拂过时,铃声清脆,在嘈杂的人声中添了一抹空灵的韵味。斗拱的结构精巧复杂,纵横交错。城门两侧的墙壁厚实坚固,表面镶嵌着巨大的铁门钉,密密麻麻,还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给城门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感。城门洞幽深而狭长,仿佛一条时光隧道,连接着城内的繁华与城外的世界,走过门洞,仿佛就能穿越到另一个充满新奇的天地。
林正德整理了一下衣衫,拉着林兮瑶的手往队伍后面走去,说道:“丫头,咱们也排队进城,到了城里可得跟紧我,莫要乱跑。”
林兮瑶乖巧地点点头,目光仍被眼前的城门牢牢吸引。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着那些排队进城的形形色色的人,心中满是对城内未知景象的期待与遐想。
随着队伍缓缓向前挪动,林兮瑶注意到城门旁边张贴着的告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