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视他人生命与痛苦。她们对飘飘的厌恶,不仅仅是因为她插入别人的家庭,更是因为她挑战了大家心中坚守的道德与伦理底线。
那么作为飘飘的儿子,林盛令,对于局外人来说,他或许是可怜的,在族长家不说人人穿金戴银,但至少衣食无忧的,但他就像这个家庭中的一个异类,他身形极为单薄,四肢瘦得如同麻杆,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凸显出突兀的关节。脸颊凹陷,颧骨高高耸起,那双眼睛,像是两口望不见底的深潭,藏着无尽的寒意。
但是对于族长家大房一家来说,他一出生就背负“原罪”,何况他还有那么一个心思恶毒的亲娘。赵秋菊对他的厌恶几乎毫不掩饰,林福德对林盛令同样有着复杂的情感,使得他对林盛令的完全置之不理,这让赵秋菊更加肆无忌惮的打压、折磨。
林兮瑶想着河中的那个瘦弱身影,凭她一个六岁的孩子,都能轻易的将他从水中拖出来,哪怕是他自己也并未放弃努力,那身躯的重量也轻得惊人。还有那破旧衣服掩盖下一道道淤青和红肿的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宛如扭曲的地图,刺目惊心。还有那双阴郁的眼睛,里面藏着无尽的阴鸷与晦暗,她总觉得,族长大房那边如果还继续这样对待他,迟早会自食其果。
细细想来,无论是飘飘也好,赵秋菊也罢,这场悲剧的原罪实则都在林福德。他才是那个将两个女人,乃至林盛令拖入无尽深渊的始作俑者。他因为一己私欲,一个女人因此失去了尚未出世的孩子,另一个女人丧失了生命,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的亲生孩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备受磋磨,在包含恶意的环境里成长。
然而,作埇始者,他似乎成了那个置身事外、过得最好的人,这场故事的主角永远都是那两个可怜、可悲的女人,这时候这个男人就像隐身了似的,变成了这个故事的局外人。
更可笑的是,如今,十多年后,他没有任何反省,又要再次成为另一个香艳故事的“配角”了。
8 月初的天气,天气还暑气蒸腾,林兮瑶醒来时, 额头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纱帐内仿佛一个小小的蒸笼。母亲柳氏今天又变成那个温柔慈爱的母亲了,看到睡眼惺忪慢慢起来的林兮瑶,也没有像昨天那样催促唠叨,只是让她赶紧洗漱完毕吃饭,照顾好弟弟,然后就带着劳作工具,匆忙出门了。
八月是农作物快速生长的关键时期,也是野草肆意疯长与农作物疯狂争夺营养的激烈阶段,在这片原始的农田里,没有现代那些除草的药剂与机械,只能由人工一遍又一遍的铲除杂草,而野草的生命力是众所周知的顽强,往往在犁过一遍土地,一个星期又重新冒出头来,那么又得来一遍除草劳作。农家的日子,就是这么周而复始,繁琐又艰辛。
林兮瑶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在这闷热的早晨,洗漱的凉水让她清醒了几分,与林悦瑶、虎头、小胖子一起简单吃了点早饭,便依照昨晚祖母的叮嘱,牵着牛犊出门了。
今天她们不能去祖父林昭海他们开垦的荒地,今天他们要将地里的灌木清除干净,她们在 那儿,会影响他们的进度。今天她们要去的是平时村里的孩子们 常 集中放牛的地方,祖母说,那边的草又嫩又密,更适合放牛。
还没走到地方,林兮瑶就听到了孩子们欢快的呼喊声。待走近,只见一片如绿毯般的草地在眼前铺开,青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新的气息。村里的孩子们无论家里有没有牛的,都在这片草地上嬉笑玩耍。
“大牛,你看我的牛长得壮不壮!” 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拍着自家黄牛的背,骄傲地朝小伙伴喊道。
被叫做大牛的孩子不甘示弱,扬起下巴:“哼,壮有啥用,我家这头牛可聪明了,只要我喊一声,它就跟着我走。” 说着,他便对着牛吆喝了一声,那牛果然听话地挪了挪脚步。
一旁的小女孩们则聚在一起,从草地上摘下一朵朵野花,编织成五彩的花环,戴在头上。其中一个小女孩眼尖,看到了林兮瑶她们,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