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兮瑶啊,名声如圭如璧,特别是对我们女子来说,有时候,名声比性命更为重要。”
林兮瑶眉头微蹙。
苏静姝轻轻拍了拍林兮瑶的肩膀,神情郑重地说:“最后,兮瑶,我不知你落水之事究竟有何奇遇,但你自醒来后,显然缺失了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鬼神之事,玄之又玄,真假难辨。即便心中存疑,亦当心怀敬畏。随意借鬼神之名以遂私欲,此乃不当之举。不光是对鬼神,对世间的很多规矩,兮瑶,“人生于世,心有所畏,行有所止”,就是说人活在世上,就得有所敬畏,这样做事才能有分寸。”
林兮瑶眼眶泛红。她能感受到苏静姝对她说这番话的良苦用心,她在现代说是老来女,受尽宠爱,但是不会有人向她这般,将为人处世的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
母亲的心思都在哥哥的事业上,她只是一个意外,还差点让母亲在生产时出意外。而在父亲对她是宠爱的,可父亲的那种宠爱,她可能更多是作为一个吉祥物,是证明他老当益壮还能生育的标志的宠爱。父母的关注更多是物质上的满足。
她原以为自己是不幸的,从物质丰富的现代到条件艰苦这样等级森严的古代乡村。
可她过来的这两个月,林家虽然并不富裕,但是她处处能感受到温暖。
祖父祖母虽然严肃,但是对孙辈们从来不说重话;大伯母虽然斤斤计较,将银钱看得比什么都重,但是她落水看病,花费巨大,她虽然颇有微词,但也从来没有说放弃治疗,她嘟囔归嘟囔,却也没在实际行动上阻拦半分。
还有她的爹、娘,她不会忘记那个背着迷迷糊糊的她,一路疾奔到镇上医馆,为了她能尽快得到救治要给人下跪磕头的父亲,她也同样记得,在她生病期间,母亲日夜守在床边,衣不解带,半夜惊醒无数次,只怕她又再次发热的焦急模样。
她是打心眼里认可了这些在作为她的家人、长辈的存在。否则,今天她最后也不会乖乖躺下认打认罚。她能感受到母亲柳氏打她时,更多的是后怕、担心,而如今,三婶苏静姝又这般语重心长地教导她。
林兮瑶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一下子环抱住苏静姝的腰,泣不成声。她林兮瑶,在这个时代是有家的!有家人的!
是那种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家,也是一人犯错,会被株连九族的家。这意味着她不再是孤单一人,无论祸福,都有一群人与她紧密相连,同担风雨,共享喜乐。这种羁绊,虽沉重,却满是温暖与力量,让她在这陌生的时代,有了安心栖息的港湾。
窗外传来一阵细碎的 “簌簌” 声,好似树叶被微风轻拂,却又透着几分刻意的压抑,这声响瞬间惊动了屋里的两人。
林兮瑶下意识地循声扭头看去,只见林悦瑶一手紧紧拉住虎头的胳膊,一手扯着小胖子林盛轩的衣角,三人像三只偷油的小老鼠,猫着腰,身体微微前倾,脑袋挨得紧紧的,正透过窗户纸的缝隙,鬼鬼祟祟地往屋里张望。
林悦瑶的眼睛瞪得溜圆,像两颗黑宝石,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内,小巧的鼻翼因紧张而微微翕动。她的身子紧绷着,仿佛随时准备像受惊的小鹿般逃窜。虎头则半蹲着,两条腿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有些吃力,但又生怕发出声响,只能强忍着。他的一只手被林悦瑶扯着,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眼睛里满是紧张与好奇。
小胖子林盛轩由于身形较胖,猫腰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他涨红了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喘息声。他一边被林悦瑶拉扯着,一边努力地探着脑袋,想要看清屋里的情况。
看到林兮瑶突然转过来的眼神,窗外三人像受了惊吓。
啪嗒!
“哎哟!”
林兮瑶推开窗,林悦瑶正拉扯着虎头和小胖子,鬼鬼祟祟的向外走。
“三丫!” 林兮瑶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嗔怪喊道。
三个小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