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横躺在地,身上还带着些狩猎时留下的血痕与泥土。野猪的四肢被粗壮的绳索紧紧捆绑,那微微起伏的腹部表明它刚断气不久。周围的地面被踩踏得泥泞不堪,混杂着野猪的血迹与泥土,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哇,李叔,你们这次收获可真不小啊!” 林盛辉不禁惊叹道。
“嘿,运气好!一头大野猪掉进了我们设的套里。一会儿,你带点下水回去,给你祖父下酒。” 李猎户站在一旁,豪爽地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他身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裤腿上还沾着未干的泥巴,手中握着一把剔骨刀,刀刃上残留着些许血迹。
林盛辉连连摇手拒绝:“李叔,这可使不得。这是你们辛苦打来的猎物,我要是收了,我祖父、爹爹可不得责怪我。”
“给你你就拿着,说啥客气话。这么大头野猪,下水卖不起价,我们也不会全卖给酒楼,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李叔可能是常年在山林中闯荡,说话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透着一股豪爽与干脆。他的脸庞被岁月与阳光刻画出一道道深深的皱纹,眼神中却透着坚毅与热情。
林盛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连连推脱不要,可他哪里是李猎户这般热情豪爽之人的对手,没几下,手中就被塞了一副猪大肠,那种刚从野猪身上取出来,还没来得及清理过的!林盛辉一脸无奈又无助,看着手中的猪大肠,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石头,对了,你说的那种树,我留意了,我捡了几种叶子,你看看是不是。” 李大力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到角落的杂物堆旁。那杂物堆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宝藏库,里面堆满了各种打猎时收集回来的零碎物件:有形状各异的石头,那是用来制作投石工具的;有几支折断的箭羽,等待着重新修复;还有一些晒干的草药,是在山中采集以备不时之需的。
李大力在杂物堆里翻翻捡捡,从一堆树叶、树枝中翻出了一沓各式各样的树叶。他将那些自己不认识的树叶,几乎都收集了一遍。
就这样,林盛辉左手提着猪大肠,右手拿着一沓不知名树叶,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场关于未来的谈话。
“爹,镇上王善人他家不是特别喜欢吃猪下水吗,我们这个为什么要送给石头?一副猪大肠,可以卖十多文呢!” 李大力不解地问李猎户。
李猎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继续说道,手里收拾猎物的动作不停,“大力,你想当一辈子猎户吗?”
“啊?爹,不当猎户,我做啥啊!爹,你不也是当了一辈子猎户吗?” 李大力满脸疑惑,眼中写满了不解。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继承了父亲的坚毅面容,此刻却因父亲的问题而一脸迷茫。
“我是当了一辈子猎户,那是我运气好,你看以前跟我一起的那些伙计,有几个全须全尾的回来。每次进山的时候,你娘总是担惊受怕的。还有,打猎是看天吃饭,饥一顿、饱一顿的,没个安稳。你看看你转眼都 20 了,我找人给你说媒,人家一听你是猎户,都不愿意啊!” 李猎户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对儿子未来的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