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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猎户脸色一正,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你听谁说的?少听些无凭无据的闲话,别乱传。把那把剔骨刀给我。”
“喏!” 李大力赶紧把刀递了过去,动作干净利落,不敢有丝毫耽搁:“就赵婶子她们呀!哦,还有林氏宗族那边的人也在传,说文德叔没把握考上举人,就借口给二丫看病,把银子都花在了,还说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让二丫好,就是为了给自己不参加科考找个借口,真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李猎户接过刀,再次专注地分割着猪肉,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下切割都带着熟练与沉稳。他一边割一边缓缓道:“文德这次去参加乡试去了。”
“啊?没听说呢?” 李大力一脸诧异,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微微张开,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你以为林家跟她们族长那边一样啊!当年参加个童生试,闹得全村都沸沸扬扬,好像已经考上了一样,到处宣扬,结果呢,还不是名落孙山,空欢喜一场。文德他们家可低调得很,不声不响的。当年都报喜的人都到村里了,大家才知道他去参加考试了。” 李猎户一边说,一边有条不紊地把割好的猪肉按照不同部位,整齐地放在一旁的案板上。
“是哦!文德叔他们家确实和别人不一样,做人做事都低调踏实,不像有些人,有点成绩就到处显摆。” 李大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敬佩。
李猎户看着儿子那懵懂无知的样子,心中暗自担忧,等自己老了,让他一个人进山,他怕是连山上的狼都对付不了。狼都比他儿子多长两个心眼。他不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去给文德当个跑腿的怎么样?”
“啊?” 李大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模样就像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爹,你没开玩笑吧?这怎么行呢?”
“啊什么啊?” 李猎户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严厉,“你觉得不行?你倒是说说为啥不行?”
“不是啊,爹,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不说文德叔这次能不能考上举人,这科举考试,那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难着呢。就算是考上了举人,他也不一定需要跟班啊。
哪怕他需要用人,他去买不就行了。我总不能卖身给他吧,像我这样的,他也不一定看得上啊!我就会打猎,除了这点本事,其他啥都不会,去了能做什么呢?” 李大力有些沮丧地说,头也低了下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李猎户点点头,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文德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又有学问,所以,哪怕他这次考不过,总有一天会考过的。
只要中了举人,哪怕不继续考试,也可以授官,就能做官了。那个时候,他身边总得要个人跑腿办事啥的吧。文德他们家跟林氏宗族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他如果想找帮手,肯定要找咱们这样知根知底的人吧!所以也不是完全没机会,你会些拳脚功夫,能保护他,就比一般人强不少。
还有,我年轻的时候,一次进山打猎途中,遇到昭海叔在山里,不小心踩到了陷阱。那陷阱又深又陡,他摔下去之后,半天都爬不上来。是我听到声音赶过去,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背下山的。这种交情,还是有点情分在里面的。”
“爹,你还救过林阿爷的命啊!” 李大力一脸敬佩地看着父亲,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仿佛重新认识了眼前的父亲。
“我只是将他背下山,哪里就谈得上救命了,你不要夸大其词,让人家以为我们太轻狂。而且,他踩到的那个陷阱,虽然不是我亲自设的,也是我们几个一起打猎的人设的,所以,我们其实也是有责任的。” 李猎户摆了摆手。
“哦,我说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呢!那爹,我真能跟着文德叔做事儿?” 李大力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就像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看来你是愿意的了!” 李猎户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