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会议厅内,烛火在青铜烛台上跳动着,将秃乌孤那布满皱纹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墙壁上悬挂的虎皮战旗微微颤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秃乌孤紧握着手中的狼头权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满脸焦虑地看着对面的女婿何志林,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急切地问道:
“贤婿啊,刚刚前方探子传来消息,说中原的那十六个国家好像正在举行会盟!
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他便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何志林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腰间配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此刻他微微后仰,靠在雕花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哼!
这有何难?依我之见,这恰好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顿了顿,站起身来,踱步到地图前,伸手用力地指着周边几个小国的位置,继续说道:“我们不妨趁着他们会盟之际,迅出兵,将周边那些弱小的国家一举吞并。”
“妙啊!”
秃乌孤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拍了拍大腿,眼中的忧虑瞬间被兴奋取代。
何志林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背着手,在厅内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不止如此,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可以扩大领土和势力范围,还能将战线往后推移,增强我们的防御。”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就算到时候真的打不过他们,我们也可以在撤退之前,一把火把洛阳给烧了。
如此一来,就算他们最终得到了洛阳,那也不过是一座空荡荡的废墟罢了。”
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已经看到了洛阳城被大火吞噬的惨状。
“不过我们的粮草已经不多了该如何处理?”
秃乌孤皱着眉头,重新坐回椅子上,刚才的兴奋劲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愁容。
何志林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他眯起眼睛,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杀光周围敌对的百姓,把他们的肉做成粮食,这些年不都这样做的吗?”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在寂静的会议厅里回荡,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可这也只能解决燃眉之急,国库还是没有多少银两啊!”
掌管国库的国舅站了出来,脸上满是愁云,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搓着手。
“这有何难,把商人杀一遍,他们的财产自然归我们!”
突哈喇将军突然大步上前,直接站了出来,仰头斜视着众人,语气中满是不屑。
在他看来,反正杀百姓是杀,杀商人也是杀,没什么区别。
“愚蠢!”
角落里传来一声冷哼,年轻的谋士看傻子一样看着说话之人。
这帮蛮夷就是没有脑子。
“小白脸你骂谁呢?”
突哈喇将军瞬间被激怒,他瞪大眼睛,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角落年轻的谋士。
“谁出声我骂谁!”
年轻的谋士毫不畏惧,直视着突哈喇将军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我去你大爷的!
信不信我干死你!”
突哈喇将军暴跳如雷,伸手便要去拔腰间的佩刀。
“好了!
都别吵了。
看军师怎么说。”
秃乌孤看着吵吵闹闹似乎要干架的人,头疼不已,他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哼!”
突哈喇冷哼一声,但还是乖乖闭嘴,只是眼神中依旧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商人流动我们才能有源源不断的的钱财收入。
对于商人不能全杀,只能拿一些不听话的商人开刀,用中原的话说就是杀鸡儆猴!”
“好!
贤婿就是渊博!”
秃乌孤满意的看着这个女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