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逼近的几人,秦秀脸上的冷汗直流。
“你们先走!
我殿后!”
秦秀的声音被紧接着的闷雷劈碎,刻意压低的沙哑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谷道一头,曹帅攥着断刃的指节泛白,骨节咔咔作响;英福腰间的箭囊早已见底,仅存的三支羽箭在狂风中疯狂震颤,箭尾翎羽扫过岩壁出细碎的沙沙声。
几人且战且退,挤进了一条狭长的山谷通道。
拥有刘备草鞋神行步的秦秀想走谁也留不住,可是这两个兄弟就难办了。
“不!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曹帅嘶吼着向前半步,靴底碾碎碎石的脆响惊得三人同时屏息。
这时,一阵阴冷的穿堂风突然灌进峡谷之中,卷起秦秀后背裂开的伤疤,暗红色伤口鲜血簌簌落在英福脚边。
英福死死盯着那片血迹,喉结剧烈滚动。
“都t给老子滚!
要不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秦秀气急败坏的爆了个粗口。
突然暴起,寒光一闪的短刀已经抵住脖颈,锋利的刃口压进皮肤半分,血珠顺着刀面蜿蜒而下:“曹帅,把你二哥带走,我有办法脱身!”
“可是!”
曹帅红着眼撰紧了拳头。
“可是什么?难道要全死在这里你们才甘心吗?都回去,能走一个是一个,去找人来给我报仇!”
他扯下染血的狼牙吊坠,用尽全身力气甩进曹帅怀里,“活着回来见我!
要是听见你们的死讯,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曹帅颤抖着接住吊坠,喉间出困兽般的呜咽。
英福突然重重跪地,额头磕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出闷响:“大哥!
你若有个闪失……”
“少废话!”
秦秀别过脸,不敢看那双通红的眼睛,突然扯开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等你们带人回来,我要是少了根头,就把村头寡妇家长得和如花一样的女儿许配给你们!”
他猛地转身,将后背暴露在兄弟面前,手中的鬼头刀挽出虚张声势的刀花,“再不走,我先宰了你们!”
“好!
大哥保重!
我去去就来!”
“大哥!
你?”
英福无语的看着秦秀,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快走吧!
上次我能救下你们逃跑,这次我也能救下我自己!”
英福红着眼圈被曹帅拽着后退,两人的脚步声与追兵的脚步声交织成诡异的二重奏。
周围在俩人离去后瞬间归于死寂,唯有秦秀急促的喘息声在岩壁间回荡。
他低头看向草鞋,浸透草药的布料正在微微烫——追兵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看来国主给的神行符还是有点效果的,起码拖延了些许时间。
最前方的尸夔嘴角正滴着腥臭的黏液。
秦秀握紧鬼头刀,膝盖却不受控制地软,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看来这次托大了,地级的吞金连环甲也被破开不少坑洞,耐久度已经降到,这次可得撑住啊……”
尸夔猩红的竖瞳突然收缩,六条布满倒刺的腕足同时弹射而出,在岩壁上撞出六朵冰蓝色的火花。
秦秀的草鞋骤然腾起金色符文,整个人化作残影掠向左侧,腕足擦着他后背划过,带起的劲风竟将吞金连环甲又撕开道半尺长的口子。
“这畜生的度比以前快了两成!”
秦秀后背紧贴潮湿的岩壁,鬼头刀在掌心转出残影。
腰间突然传来刺骨寒意,他瞳孔骤缩——尸夔竟悄无声息地绕到身后,布满獠牙的巨口正对着他的脖颈。
千钧一之际,秦秀草鞋符文光芒大盛,整个人诡异地贴着岩壁横移三尺。
尸夔的利齿咬在岩壁上,溅起的碎石竟在空中凝结成冰晶。
秦秀这才现,这畜生每次攻击都会在空气中留下蛛网状的冰纹,所过之处的岩石都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