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橘红,眉头拧成一团,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太阳穴——那里还残留着隐隐的胀痛,像是被无形的丝线勒着。
“唔,覃玉现在在哪里呢?”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眼底,漾开一片沉沉的忧虑。
“那丫头性子倔得像块顽石,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要真独自去找那些人报仇,那可不是去拼命,分明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那些人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覃玉虽是有些功夫在身,可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秦秀越想心越沉,眉头皱得更紧,指腹在太阳穴上揉搓的力道也重了几分,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烦乱的思绪揉碎。
“秦秀哥哥你怎么了?”
一道清脆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担忧。
英旻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手里还端着一杯刚沏好的清茶,见秦秀脸色凝重,脚步不由得放轻了些。
秦秀回过头,目光落在少女关切的脸上,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焦躁。
“没事,我的记忆被人封印,刚刚恢复,有些头疼。”
秦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勉强扯出个浅笑:“覃玉有事走了,估计不会再回来了,就是她给我加的封印。”
“哦?大哥想起什么了吗?”
曹帅从一旁的石凳上站起身,往前凑了半步。
总觉得覃玉的离开没那么简单,不是会无缘无故走掉的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追问会勾得秦秀更难受。
“哼!
我就知道这狐狸精没安好心!”
少女猛地将茶杯往旁边的石桌上一放,瓷杯与石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她鼓着腮帮子,像只气鼓鼓的小松鼠,眼里却像燃着两簇小火苗,心里却暗自窃喜:太好了,她走了就没人整天跟在秦秀哥哥身边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覃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秦秀叹了口气,不想在背后过多议论覃玉,毕竟她封印自己的记忆,或许真的有难言之隐。
“秦秀哥哥就是心软,我来帮你揉揉!”
少女说着,不等秦秀回应,便快步走到他身后。
秦秀刚要开口说“不用”
,鼻尖已经萦绕开一股清甜的兰花香。
一双如葱玉般的小手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上,指腹带着微凉的温度,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能缓解那股钝痛。
垂着的眼睫,像沾了晨露的蝶翼,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秦小兄弟,我有事情就先走了。”
卢至深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刚才的饭菜显然合了他的胃口,此刻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意,“下次有事直接来普陀山庄找我,保准随叫随到。”
“大哥,我营里还有事要盯。”
曹帅挠了挠头,眼神在秦秀和英旻之间转了转。
少女的指尖离秦秀的耳廓不过寸许,那亲昵的姿态,配上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兰花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电灯泡。
这氛围他可不敢多待,再留下去怕是要被当成靶子。
曹帅拱了拱手,脚步匆匆地跟着卢至深的方向走了,心里还嘀咕着:英旻这丫头,平时看着挺矜持,没想到对大哥这么主动。
少女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掌心能感受到秦秀太阳穴的温热。
她猛地直起身,脸颊“唰”
地红透了,连耳根都泛着粉嫩嫩的潮意,像是被夕阳染透的云霞。
兰花香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变得更浓,缠得秦秀鼻尖痒。
秦秀喉间滚过一声细微的吞咽声,这声音在安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少女的手指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双手捂住烫的脸颊。
她能感觉到秦秀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连脖颈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