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又能生出世子,那么大王就会禅位给驸马。”
刘王后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让拓拔玉鲜惊愕不已。
“啊?母后,真的要这样做吗?您还年轻,说这些话未免太早了吧!”
拓拔玉鲜满脸惊诧地看着刘王后,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十分意外。
刘王后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
“傻丫头,未雨绸缪总是好事啊。
等到事情真的生了再去解决,那就已经落了下成了。”
拓拔玉鲜听了刘王后的话,不禁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是,女儿知错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有些过激,毕竟刘王后也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和鲜卑族未来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刘王后继续追问了一些关于驸马的事情,比如他的日常起居、喜好等等。
拓拔玉鲜都一一如实作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然而,当刘王后问到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时,拓拔玉鲜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头也垂得低低的,几乎都快看不见地板了。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结巴,显然对这些问题感到十分尴尬和难为情。
……
曹帅走出御书房时,正撞见华阴公主站在白玉阶下,浅绿的宫裙被风掀起边角。
见他出来,她慌忙把手里的香囊往袖中藏,脸颊红得像刚晒过的玛瑙:“父王……没为难你吧?”
曹帅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指尖触到她耳尖的温度:
“大王赏了我两坛好酒,说是庆功时喝。”
他没提部落,没提杀伐,只望着远处连绵的宫墙笑道,“公主若是不嫌弃,今晚回去,我们先尝一坛?”
华阴公主的眼睛亮起来,却又飞快低下头:“王后说……让我今晚去她宫里陪她聊天。”
后面声音突然小得像蚊子哼,“不过我可以偷偷溜出来的,你等我。”
看着她转身跑向王后寝宫的背影,想起刘王后今早那些冷斥。
王后娘娘怕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却偏要把女儿推到他身边——帝王家的亲情是奢侈品,可联姻从来都是最锋利的武器。
三日后的深夜,纥突邻部落的祭狼台果然燃起大火。
火光映红了半个草原,也映亮了平城宫墙上拓跋珪的脸。
身旁的驸马披着玄色披风,望着远处的火光轻声道:“纥突邻领明日定会带残部来投,届时大王便可顺理成章地‘代天罚罪’,收编他们的部众。”
拓跋珪没回头,只将手里的酒递给了他:“下一步,该轮到贺兰部了。”
曹帅接过酒坛,指尖触到冰凉的陶土,忽然想起华阴公主塞给他的那个香囊。
他仰头饮尽酒液,喉间火烧火燎的——这条路一旦踏上,便再无回头的余地,无论是他,还是他身边的这位公主,都只能跟着拓跋珪的野心,一步步走向那座用鲜血堆成的帝国巅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