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成货郎混进去看过,他们的分舵设在以前天枢镖局的旧仓里,连规矩似乎都和镖局当年的一模一样。
——辰时点名,午时歇工,连每月的月钱都用红布包着,和老镖头的规矩分毫不差。”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曹帅的亲信撞进来时,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秦公子,闾大人收到密报,幽冥教要在洛阳城郊开坛,说是要推举新任教主。”
秦秀挑眉:“推举?他们以前不是说教主是幽冥显灵吗?”
“有些地方是,有些地方不是,”
亲信压低声音,“密报里说,主持仪式的是个独眼人,左手背上有块月牙形的疤。”
秦秀猛地站起:“是赵镖头!
天枢镖局解散前,他负责掌管密道图,当年青州城破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火里了。”
秦秀将凉茶一饮而尽,杯底重重磕在桌上:“看来得去洛阳走一趟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枚锈迹斑斑的令牌,“在青州密道里捡的,你看这个。”
令牌上刻着“枢”
字,边缘有处细微的缺口——那是当年秦秀和赵镖头比剑时,用剑鞘磕出来的。
“他果然没死,”
以前管理情报的覃玉指尖抚过缺口似乎在回忆什么,转头看向秦秀问道,“可他为何与幽冥教有瓜葛呢?”
“或许不是他想搞,”
秦秀摩挲着令牌上的锈迹,“天枢镖局当年保过的商队里,有不少是青州国的皇亲国戚。
青州国灭了,这些人总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忽然笑了笑:
“用‘四时辰工作制’招教徒,既不会引起官府怀疑,又能把当年镖局的旧部攒起来,这招可比扯虎皮当大旗聪明多了。”
英旻抬眸看他:“那洛阳的坛会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
秦秀抓起披风往肩上一搭,眼底闪过几分兴味,“总得问问赵镖头,当年他欠我的那壶醉仙酿,打算用多少银两来还。”
既然是老熟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危险,自己只身前去也能减少对方的防备和猜忌。
对付一场坛会,该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