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秀带着云飞和虚弱的英福找到那些人的时候,目光触及那黑衣领队的侧脸时,浑身的血液却仿佛瞬间凝固了。
那张脸分明是他记忆中早已该化为枯骨的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只剩下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怎么会这样!
!
!
“拓跋邵!”
英福满脸惊愕!
“居然还好好地活着?”
秦秀的瞳孔骤然收缩,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上的灵剑。
“这怎么可能!”
英福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如同被雷劈中,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旁的云飞见状,心中越疑惑。
仔细打量着那个被称为拓跋邵的男人,对方穿着一身华丽的服饰,周身散出的气息虽然强大,但若论修为境界,似乎比自己还要稍逊半筹,顶多算是个二流高手。
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人,为何能让两位经验丰富的镖头如此失态?
云飞忍不住开口问道:
“总镖头,大总镖头,拓跋邵到底是谁啊?为何你们会如此吃惊?我看他的实力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有所不知。”
英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缓缓开口。
“拓跋邵本是前朝皇子,当年弑君登位。
拓跋嗣领大军讨伐逆贼,嗣登基那日,为了斩草除根,亲自赐了他一条白绫,命人在偏殿监刑,满朝文武都知晓此事,他本就应该在那天就死了,可现在……他居然还活着!”
英福将那段尘封的皇室秘辛缓缓道来,语气中满是唏嘘与后怕。
“哦,原来如此!”
云飞闻言,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随即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吧?皇城之中,找个替死鬼来瞒天过海,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语气中带着一种见惯不怪的淡然,仿佛早已看透了宫廷中的尔虞我诈。
“嗯?”
秦秀和英福同时转头看向云飞,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仔细一想,云飞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皇室之中为了保全性命,用替身代死的戏码,史书上也并非没有记载。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看来皇城的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秦秀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不如就此撤出凡尘俗世,带着镖局里信得过的手下和亲近之人,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隐居修仙。
远离这朝堂的纷争,远离这江湖的恩怨。
专心修炼,或许还能开辟出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这个念头如同种子一般迅生根芽,让他不由得有些心动。
可下一秒,这个美好的愿景就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他想起了传承给自己功法的那位前辈,前辈修炼到元婴期,已是世间少有的高手,所效忠之人更是同阶无敌,可最终不还是被源源不断的追兵围杀,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该死!”
秦秀低骂一声,他收敛心神,暗自思忖。
“算了,躺平吧!
以我现在的修为,只要不去主动招惹那些顶尖势力,平日里平淡地过着日子,基本上也不会有太多麻烦。”
可就在这时,目光落在了一旁沉默不语的云飞身上,心中的想法又悄然改变。
若是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敢去做,就算拥有再高的修为又能如何?若是因为畏惧而畏畏缩缩,那所谓的逍遥自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何为无敌?”
脑海中突然响起那位传承前辈陨落之前的话语,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甘与执念。
秦秀陷入了沉思。
“是啊!
一个人再厉害,终究会有力竭的时候,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有再厉害的武器,再高的修为,只要被敌人车轮战消耗殆尽,最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