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随便闯的。
万一被抓住,那可不是合作社内部纠纷,是要吃官司、坐大牢的!”
“我们知道危险。”
周芳轻声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可如果我们不去试试,张技术员他们就会永远逍遥法外,合作社的土地就会被他们名正言顺地吞掉。
陈大爷,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爹和乡亲们的心血就这么没了。”
窝棚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柴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阳光透过缝隙,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也照亮了三人年轻却已饱经风霜的脸上,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陈头看着他们,良久,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心疼,以及一丝被年轻人的勇气所触动的敬佩。
“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娃娃,比我们这些老骨头有血性。”
他用力磕了磕早已熄灭的烟袋锅,“我老头子帮不上什么大忙,但给你们指条相对安全进城的路,找个临时的落脚点,还是可以的。”
他站起身,走到窝棚角落,从一个破旧的木箱里翻找起来,嘴里念叨着:“我有个远房表侄,在县城西关菜市场边上有间杂货铺,人还算本分。
你们拿着我的信物去找他,就说是我让你们暂住几天,他应该不会往外说……”
早饭后,老陈头仔细为周芳换了药,重新包扎好。
然后,他带着林国栋和陈默,走出窝棚,来到不远处一块视野开阔的岩石上。
晨雾已经散去,群山连绵起伏,在朝阳下呈现出清晰的、深浅不一的绿色轮廓。
山脚下,合作社那片熟悉的土地依稀可见,只是此刻望去,心情已是截然不同。
老陈头指着山下一条几乎被荒草淹没的、极其隐蔽的小径:“看见那条‘羊肠子’路没?顺着它往下走,绕过黑风涧的北崖,虽然难走点,但能避开所有大路和岗哨。
走到头,是一片野柿子林,穿过去,就是邻县的地界了。
从那边绕道去县城,虽然远些,但安全。”
他又详细描述了进城后如何找到他那表侄的杂货铺,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
他的话语朴实,却带着山里人特有的谨慎和智慧。
交代完毕,老陈头看着三个年轻人,眼神复杂:“娃儿们,路指给你们了,但前面的坎,还得你们自己迈。
记住,凡事多个心眼,别硬碰硬。
实在不行……就回来,山里头,总有你们一口饭吃。”
这话语里的温暖和退路,让三人的眼眶都有些热。
在这冰冷残酷的现实中,这份来自长者的、毫无保留的关怀,如同寒夜里的篝火,珍贵无比。
随后,老陈头要带着周芳去更深山里的老郎中那里复诊,确保伤势无碍,并能支撑接下来的行动。
分别时,周芳紧紧抓着老陈头粗糙的大手,哽咽着说不出话。
林国栋和陈默则郑重地向老陈头鞠了一躬。
目送着一老一少相互搀扶着,消失在茂密的山林深处,林国栋和陈默回到了窝棚。
暂时只剩下他们两人,窝棚里显得格外安静。
两人没有立刻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而是不约而同地开始动手整理这个临时的“家”
。
他们将散乱的干草铺平整,用破瓦罐去打来清冽的山泉水,仔细擦拭着脸和手上的污垢。
这些简单、重复的劳动,仿佛是一种仪式,在缓慢而认真地抚平连日来惊心动魄所留下的创伤痕迹。
忙碌间隙,陈默坐在棚口,望着远山,忽然低声说:“国栋,你说……我爹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的声音里带着迷茫和一种深切的怀念。
林国栋停下手里的动作,也望向外面。
阳光很好,洒在绿意盎然的山坡上,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与他们经历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
“老栓叔他……probab1ykne91apokgahorsnest,”
他用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