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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堵内墙并不结实!
一个大胆得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林国栋脑海中的迷雾:拆掉这堵内墙!
虽然这需要时间,需要体力,而且会出声响,风险极大,但这似乎是眼前唯一可能打通的道路了!
(合)拆墙!
与时间赛跑
就在两人为这意外现而心脏狂跳,准备不顾一切尝试拆除内墙砖块时,突然,从他们来时那条小巷的巷口方向,传来了一阵清晰而杂乱的皮靴踏在石板路上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粗声粗气的吆喝和对话!
“妈的,跑得倒快!
给老子仔细搜!
特别是档案馆这一片,墙角旮旯都不能放过!”
“是,队长!
那边有个破锅炉房,要不要进去看看?”
“废话!
任何能藏人的地方都得查!
走!”
是搜捕的士兵!
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追踪到了这里!
林国栋和周芳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
林国栋反应极快,猛地将取下的砖头塞回原处,随手抓起一把潮湿的泥土和烂树叶,胡乱抹在砖缝周围掩盖痕迹,然后一把拉起周芳,两人如同受惊的幽灵,迅缩回锅炉房内,躲藏到最深处、一堆坍塌的木质大梁和破碎瓦砾形成的、阴影最浓重的角落里,紧紧蜷缩在一起,连呼吸都死死屏住。
沉重的、带着不耐烦情绪的皮靴声踏入了锅炉房破败的门槛,手电筒刺眼的光柱在昏暗的室内来回扫射,像一把无形的剃刀,刮过布满灰尘的空气,照亮了飞舞的尘埃和狰狞的阴影。
光柱几次从他们藏身之处不远处扫过,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光斑掠过前方一堆碎砖时扬起的细微灰尘。
林国栋将周芳紧紧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能感觉到她因极度恐惧而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
他自己的心脏也狂跳得如同擂鼓,太阳穴突突直跳,生怕那心跳声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操!
这鬼地方,能藏人?臭死了!”
一个士兵厌恶地咒骂着,手电光胡乱晃了晃。
“看看那边角落!”
另一个声音催促道。
光柱再次扫向他们藏身的方位,距离更近了!
林国栋甚至能闻到士兵身上传来的烟草和汗液混合的气味。
他死死咬住牙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万幸,或许是角落堆积的杂物太多太乱,或许是光线实在太暗,手电光最终没有深入探查,便移开了。
“妈的,全是破烂!
走吧走吧,去别处看看,别在这耗着了!”
脚步声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巷口。
劫后余生的两人,如同虚脱般瘫软在冰冷的瓦砾堆中,浑身都被冷汗浸透,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
刚才那一刻,与死亡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
周芳压抑不住地出低低的、后怕的啜泣,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林国栋紧紧抱着她,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凉和颤抖,他自己的手臂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抖。
短暂的喘息之后,更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让他们瞬间清醒。
士兵虽然走了,但警报并未解除,他们随时可能返回,或者在其他地方设下埋伏。
时间,成了他们最奢侈也最紧迫的消耗品!
“拆墙!
必须快!”
林国栋眼中爆出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狠厉光芒,压低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最后的机会,是用生命做赌注的最后一搏!
他再次回到那个洞口,和周芳一起,用手抠,用匕撬,用尽全身力气,小心翼翼却又争分夺秒地拆解内墙那些松动的砖块。
砖石沉重而粗糙,边缘锋利,很快他们的手指就被磨破,渗出血珠,混合着灰黑的泥灰,钻心地疼。
每取下一块砖,都需
